這個人怎麼這樣,聽不出人家口氣嘛?
“好,不就是喝藥嘛!”昏迷中,他的聲音異常堅定,在我還沒來得及意識到時,作嘔的藥汁便瞬間嗆入了喉嚨。
唔!想要吐出,卻被他狠狠的扣住了後腦,只能生硬的嚥下了所有,部分的藥汁嗆到了鼻腔,引起強烈的不適。
我睜開眼,望進了一汪無盡的海洋,映出了狼狽的自己。
他的眼,含著淡淡的笑,而我的口內,苦不堪言!
看著他得意的笑臉,我賭氣,哽著一口藥汁遲遲不肯嚥下,剛才的猛灌早已嗆麻了神經,現在腦中除了一股昏沉外,什麼也沒有。
毫不猶豫的,我右手反按著他的頭,將藥汁反哺到他的口中,直到他嗆著嗓子,推開了我。
“你——咳咳咳——你居然咳——”他連忙退後幾步,拿起桌上的茶壺猛灌,而我眼睛卻越來越沉,昏沉的睡了過去。
心若漣漪
……
我們之間的愛輕得像空氣,
而我依然承受不起,
任往事在心裡不停的堆積,
如果你不懂珍惜,
思念會過期。
我們之間的愛重得像空氣,
越想逃離卻越沉迷,
而回憶太擁擠,
我無法呼吸,
只能擁抱著空氣,假裝那是你,
不曾遠離
……
“啪啪啪……”巴掌聲自身後傳來,我以為是弘皙,並沒有理睬,仍然專注的彈著鋼琴。
“今兒怎麼來得這麼早?”竟比以往早了半個時辰!
前些日子,我終於從一堆藥碗中逃離,在陸太醫的批准下,正式可以離開屋子,所以便定期到琴房教弘皙彈琴。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啊!”調侃聲悠悠而來。
“禟禟?怎麼是你?”我大驚,噌的跳起身,跑到他身邊。
“怎麼不能是我?”微挑的眉目,蘊含著一種不同於女人的風情,含笑的眼眸直視著我。
“盈月樓整修開張,你不是一直在忙嗎?”
“這次進宮是別的事情,順便過來看看你這個藥簍子啊!”他笑謔,輕點我的額頭。
我捂著額頭,眯起眼睛怒聲道,“說誰藥簍子!”要不是他們總是強硬的灌藥,我會落下這麼一個名聲?
“哼,誰應就是誰唄!剛才彈的是什麼,從來沒聽過,不過倒是挺好聽的!”他慢慢的踱步至鋼琴前,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敲著一個個琴鍵。
我站在一旁,聽著他完全不成曲的調子,欣賞著他頎長的身影。
“你和十三弟是怎麼認識的?”
“啊?”我一愣,直直的看著他,隨後走到他身旁,緩緩地牽起他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在琴鍵上一下下按著,彈著最簡單的曲子。
“康熙三十八年,我才從南方回來後不久,想要逛逛京城,便私自跑出府。誰成想得罪了幾個壞人,在逃跑時不小心撞到了他,也就認識了。”彈著琴鍵,我狀似無意的說,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算計的笑著說:“現在,換我問你!禟禟,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也二十歲了吧,怎麼連個福晉也沒混上?”古人算年紀,好像都是虛歲的。
胤禟想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身體輕輕的顫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歸於平靜。
“哦?還不說?不過也是,誰願意老公長得比自己還要漂亮,有哪個女人甘願當綠葉?”我用餘光瞟著他,而他卻只是揚著唇梢,睬也不睬我。
“老公?”久久,他抿著唇,眉頭微微皺起。
“就是相公啊!”我一愣,迅速回答,含笑帶過。
“你對誰都是那麼粗枝大葉,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