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夏濯說:「我還以為這幾天我們只能啃冷乾糧呢。」
「出來玩就要學會享受。」白夫人沖他一勾手,「走,帶你開開眼界。」
現成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夏濯立馬拉著關渝舟蹭吃蹭喝去了。
幾人開了隔壁店的門,這裡的電器因為關閘的原因已經停用,但煤氣灶還能點火。檢查了空空如也的冰箱後,他們在櫃子裡找到了剩下的掛麵和米,還有一小袋麵粉和少許調料。
「煮麵條吧。」確認水龍頭裡的水很乾淨,白夫人當下出了決斷,絲毫不覺得一碗麵條和開眼界搭不上邊。
夏濯想起了他之前開盲盒開出的那根大蔥,從倉庫裡拿出來掂了掂,「果然任何東西的出現都是有它的意義,只不過部分意義往往人沒法在第一時間看見。」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白夫人:「吃個飯還給你吃出哲理了?」
夏濯端著腔:「人生處處是哲理。」
「得了吧。」白夫人熱鍋燒水,對他的胡謅八扯表示很嫌棄。
看他動作嫻熟,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婦瞬間染上了煙火氣,夏濯想起了關渝舟好久前說的那些話,在一旁看著看著,忍不住問:「夫人,你身邊應該不缺追求者吧。」
白夫人抽空睨他一眼:「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閒著也是閒著,隨便聊聊天唄。」夏濯問:「追你的人裡都有哪些類別?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年輕的。」
「什麼類別都有。」白夫人朝他笑了一下,「想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年輕的?」
夏濯心說自己知道,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啊?」
「不告訴你。」
夏濯無語地轉向關渝舟,無聲控訴。
關渝舟接茬:「因為他有戀童癖。」
白夫人掄起鍋鏟:「你再給我潑髒水我就要告訴小夏你和你工作室裡那個小男助理的事了。」
夏濯瞬間轉移了注意力,沖關渝舟拉長了聲音:「哦——?」
「……別聽他挑撥離間。」
「瞪我做什麼?別這麼較真啊,都說了是隨便聊聊天。」白夫人起勁了,把鍋鏟當扇子扇:「要說戀童,你那個小助理才是正兒八經的未成年,十七歲吧才?哎呦呦,也不知怎麼就看上了你,你也就穿上衣服的時候有點人樣。」
夏濯:「展開說說。」
白夫人:「你不知道吧?那小助理長得挺漂亮,天天跟在關渝舟後邊甜甜地喊他關哥。」
說罷還捏著嗓子學了兩聲。
夏濯眼睛酸溜溜的打轉:「喔——?」
關渝舟看向翻騰的熱鍋,像在思考把人扔進去煮了點可能性。
「你們先聊,我下麵條去了。」白夫人看穿了他的眼神,陷害完畢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等人幾米開外,夏濯計較著咬字重複:「長得挺漂亮?」
關渝舟擰著眉,似是經過了一番思考才道:「忘了長什麼樣了。」
「男的女的也忘了?」
「……簡歷上寫著男。」
夏濯不知所謂地輕哼一聲,拉過他的手裝模作樣瞧了瞧,「你姻緣線還挺長的,也不知道這和招桃花有沒有關係。」
他指尖沿著那道線從頭往下劃,沒到一半,關渝舟五指握攏,將他作亂的手指抓住了。
夏濯將自己的手心與他相對,兩道線便貼合在了一起。他託著腮,笑盈盈地抬頭:「關老師,你緊張什麼啊。」
關渝舟看著他彎起的那雙眼,「你不生氣?」
「生氣,可生氣了——我要是這麼說,你打算怎麼辦?」
關渝舟認真地想了想:「哄你到氣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