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有任何撞上物體的感覺。
停下車,我們仔細的前後看。 什麼也沒有。大家都嚇醒了,司機張叔在後面的路程把速度減了下來。在快到收費口的時候,看到了一起交通事故的殘骸。車子整個的翻到路邊的護欄上。地上的血在車燈的反射下,有熒熒的光。警察把地點用布條圍了起來。 醫院的車子正在抬死者和傷者。其中,有一具小孩的屍體。大家都說,那是他來報的信。如果,還是按照原來的速度繼續行使,出事故的車子,一定會增加我們所乘的這臺。
這個故事是昨天給我講那個貴州的故事的朋友說的一個新故事。很有些我講過的火秧禍秧的那個故事的異曲同工的味道。
只不過,一個是天警,一個鬼喻罷了。就像某位看官說的那樣,不管什麼事,其實都是會有些徵兆的。
春水記於零六年一月十二日夜九點二十分整
第二十七章 黃雀在後
等我一陣頭暈眼花,頭昏腦脹後,身子突然有了厚重的踏實的感覺。
極濃的花,草,葉香從鼻子從毛孔裡鑽進體內。我判斷自己掉進了某個大花園。不遠處,隱隱便是房屋的飛簷走壁,且隔了樹林走廊,可見得隱約的風燈在夜裡閃爍。
“三思親親,來來來,是不是被為夫送的這一園子花給迷往了,被為夫感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嗯?你不用在心裡感謝為夫了,給為夫一個香吻為夫便心滿意足啦。”
花哥哥在背後死命抱著我,臉用力湊上來想親我。我一個後肘,用力撞得他哎呀呀直叫喚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這是哪裡?”
花哥哥不答,只一臉可憐的模樣看著我。然後像聞到魚腥的貓一樣,站起來點我穴道給我止了血,拉著我便走。
“三思,我們都是夫妻啦,你要相信為夫定不會害你罷。”手上力道之大,容不得我拒絕。只是這般拖著我走,直扯得我臂上背上傷痛得厲害。冷汗又止不住的冒出來。“哪,咱們兩個第一次這麼有時間相處,不如好好賞賞這不要銀兩的園子。來來來,為夫給你帶路。”
這丫的,敢情想要拖時間?可是,在別人家的後院裡這麼走著,能有心情賞園嗎?
七拐八拐的躡手躡腳跟著他來回打倒的停停走走了好長段路,終於翻出了一個高高的圍牆,這才看到我們所處地方。
竟就在客棧後門處的小巷口。
客棧裡已經有人起身了,有人在談什麼“有鬼,鬧狐仙,還有什麼天師捉妖”之類的。
花哥哥回頭衝我一笑拋個媚眼,道:“三思,你看為夫多貼心,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現在就帶著你回去,順便,”說著,眼睛往我手上的傷口瞟,嘴裡不停道:“為夫好好給你上個藥。你受了這般的傷,真是讓為夫的心都痛得要碎掉了。”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還他一個白眼。
上藥?估計會是雞鳴五鼓還魂香罷。而且血已經粘住背了,呆會脫衣只怕有一番好痛讓自己受。
突然想起寶印,若花哥哥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面前,不知那莽和尚是不是會把他揍得滿地找牙去?
胡思亂想著,竟沒發現花哥哥停下了腳步。
有點狐疑的抬起頭。
“哼,小白臉,快把三思大人交出來~!我就饒你不死,做牛做馬,做飯洗衣,鞍前馬後的侍候本大爺。”
聲音是個五六歲的天真童子的聲音,可說話卻是老氣橫秋,像個目中無人的公子哥兒。
上前一步,與花哥哥並作一排,我看向四周。
門口以及巷子左右都無人。
“喂,臭小子,聽到了沒有?快把三思大人交出來~!”
那個童聲不耐煩,變得尖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