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又很討打地問我,“牢裡的也就罷了,你兄長打算什麼時候救本宮出去?本宮在這裡被宦官看管著,已將近三日,不能再拖!”
我心生不滿,瞥他一眼。
你在丹華宮只是餓了餓,何況還能要挾著別人送吃的,又沒什麼大不了,牢裡的才會受苦好不好?
“兄長說了,請殿下少安毋躁,尤其是多順著脅持者的意思……”原以為這句話會造成他反彈,我抬眼看看,他毫無動靜只是盯著我。我心下詫異………莫非是餓久了反應遲鈍?於是自行接下去解釋:“先,殿下平安要緊,一切退讓都是暫時的,請勿要記在心上;其次佔據丹華宮的人馬,勢單力薄,並不足以為懼,只要殿下好顏相待,施以薄恩,許以重諾。不愁策反不了這些小人,屆時……”
獨自一人說這麼多,不見東宮表態,更沒受到打斷。
我更覺得異常,抬頭輕聲喚到:“殿下?有在聽麼?”
東宮猛然回神:“啊?你說了什麼?”
可惡,居然給我呆去了!
我忍住青筋爆躥地火氣,用四姑娘的柔聲和氣,對東宮道:“還是請殿下一邊用膳,一邊聽民女道來。( '''' )”
東宮點頭,道:“四姑娘。你與秦晏實在相像!”
我心裡一動,莫非他起疑了?還是我不知不覺露了馬腳?
“……嗯,兄長與民女是同胞雙生,自然比一般兄妹更為相似。(這是胡扯)”我一面說,一面快速在腦中搜尋可能導致穿幫的因素,猛然想起手上那三條抓痕,急忙將右手藏在袖裡。
再瞥東宮一眼,他似乎並沒注意到我的手。
(防盜舊文,請過一小時再回起點觀看更新,打擾之處。敬請海涵。)我按捺住心中不安,為他解釋為何要做一個好人質和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人質。
東宮神色古怪,倒是老老實實地填著空乏的肚皮,沒有插嘴打斷我的說話,也沒有走神當作聽不見。
等我說完,他問:“以你見解。京外的援軍。是來助丹華宮這批反賊的?而後宮則另有人謀權?”
“非是民女見解,是家兄。”我糾正。
“都一樣。”東宮無所謂地揮揮手,“那火燒東宮殿地又是什麼來歷呢?”
現在不是時候討論已經過去的事情吧?我說:“如果檯面上僅有兩股勢力,則應當與如今侵入後宮的人關係密切。因東宮走水會危及殿下性命,而丹華宮的反賊暫無此意,是想先從殿下手裡得到印信等物……”
簡單說前者不要東宮的命,後者籌碼少,東宮的性命算一張牌。東宮的號令也算一張。
“這同樣是你兄長的見解?”東宮天外飛來一句。
我低頭:“是民女的大膽揣測。”
東宮哈地笑了一聲。
“四姑娘對本宮頗為關心。分析得頭頭是道呢!”他打趣道。
“殿下取笑了。”
我不由得再把右手往身後藏藏,心裡數著:注意到手上這三道抓痕的應該只有帛陽和張緹吧?東宮沒這麼細心地樣。應該是我多慮了。
可他的表現真的讓我背後毛,似乎已知真相,正逗著我玩呢。
想東想西無用,先辦正事要緊!
“殿下可有防身之物?”我問他。
東宮想了想,回答:“有。”
他起身,轉過屏風,從床底摸出一柄匕,比我放枕頭下的那一把略長。
“請殿下隨身攜帶。”我說。
東宮倒也聽話,知道是嚴肅的時候。他把匕藏在袖裡,袖袍寬大,看不出內中有沉甸甸的一塊。¥%時 時讀 書·!“會有用到的時候麼?”他有些憂心地戳戳袖袋。
“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