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也為難,要不要告訴他可能有京中士兵進出皇城呢?
我派人回去通報帛陽,是希望他點起他的部署,冒充丹華宮反賊的同夥,進入皇城,藉著這個便利,一舉將丹華宮之危給解了。
可帛陽不見得願意這樣做,他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都還沒鬥出什麼傷亡來呢。
最重要的是東宮沒死,長青宮也似乎好好地,這樣地結果,對於帛陽來說絕對是一場空忙,他應該不願出人手幫助東宮才對。
但這是從我慣於被動的思路出所做的分析。
從帛陽的角度看,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如果他主動出擊,可以攻佔丹華宮殺掉東宮。並將罪名推到前人身上。
再有更好康的,就是有餘力的話,足可連後宮一起乘亂給破了。
如果說殺滅東宮,無功有過,元啟帝回來不好交代,那撲滅太后,再出皇城剿了秦府,結果就是徹底推翻京城地統治,正是帛陽一披黃袍登基。與元啟帝對著幹地時候。
以帛陽的意識,很有可能做這樣的決斷。
唯一能限制他的,便是成功率高低。
他從不讓我掌握他在京中的脈絡,我無法估計,帛陽的勝率在多少。要是準備不夠,兵力不足,他一定連皇城也不願踏入。要是胸有成竹,那他長驅直入,目的則是奪權了。
在我能做的範圍,如果沒有兵馬進入皇城。東宮則要以我地建議,與丹華宮人周旋,伺機策反收買。
如果有兵馬進入,那絕對是要以逃命為第一要務,不管帛陽與另外幾方是怎樣火拼,東宮也千萬不能現身,躲進密道最實在不信帛陽會願意公佈皇城密道地存在和走法。
這一切分析和應對,雖是紙上談兵,卻也未雨綢繆。
但要怎樣告訴東宮呢?
以秦斯的名義?將帛陽換成駙馬府地名頭?那豈不是說我有反心直接告訴他帛陽有異,說帛陽是男的?一樣是當駙馬的要陪葬。
總之我跟帛陽是利益共同體。也正因如此,帛陽可以放心讓我出來做事,他則安居駙馬府,等候訊息。
“殿下,家兄雖已帶人攔截城外叛軍,可他畢竟只是文人。沒有真刀真槍見過世面。成敗難料。”我說,“若是皇城內有什麼風吹草動,請殿下……”
東宮打斷我:“本宮相信秦晏當下是安全得很,不僅全身而退,更功成圓滿了。”
“咦?”
莫非我什麼地方又不慎道出了破綻與矛盾?
否則東宮為何這樣肯定?
見我驚疑地打住話頭,東宮得意笑笑,安撫道:“四姑娘莫驚慌,本宮只說你輕看了秦晏!他是泰山崩頂面不改色之人。凡事謀定以後動。只有優柔而待斃的呆滯,卻難有失手落敗的機會!”
啥?
誰坐以待斃。誰呆滯?你給我講清楚!
“四姑娘,聽著不順耳可以駁了本宮。只是,以你對秦晏的瞭解,能及得上本宮與之多年相交麼?”東宮話中有話,笑吟吟地望著我,眼裡閃閃亮。
我一咬牙。
好吧,算我認栽,有口不能言,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東宮繼續眉飛色舞道:“此時秦晏應是已經解決了東門的禍事,安穩考慮怎樣將本宮救出丹華宮,甚至,已經偷偷潛入皇城,伺機救援了!”
你想得美,我就是勞碌命麼?
我當然是已經回駙馬府睡我地大頭覺去了!
……唔,現在呆在東宮面前的,是幻影啊幻影……
這東宮真是可惡,只想著等人來救,他是太,不是被惡龍捉走的公主好不好?
我攥緊拳頭,微笑道:“借殿下吉言,希望家兄平安無事。”
“吶,秦晏還說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