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五輪兒’這個說法,敢情打眼一看,這不明明三個輪嗎,怎麼會被稱作是五輪兒?農村人,真有意思。好奇間,這位小美女還湊上前去看了看,自言自語地問道:“葛老闆,這不明明是三輪車嗎,你怎麼說是五輪啊?”
黃河真想笑,心說陳秀啊陳秀,你就別在這裡給華聯公司丟人了行不?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葛曼向陳秀解釋道:“但是它有五個輪子呀,前面一個,後面四個。”
“後面明明是兩個嘛。”
陳秀爭辯道。
葛曼耐心地指著後面地車胎,笑道:“後面一邊倆兒,一共四個。”
陳秀這才臉紅了一下,這才明白。她倒是很少注意過農用車地構造。
黃河心想:原來這看似聰慧過人的小妖精,也有犯傻的時候啊。
葛曼把黃、陳二人請進院內,由於八月十五已過,這裡再沒有上次來買月餅時的繁忙。只有兩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正在收拾烤箱裡的烤屜。尚有剛剛出爐的點心、蛋糕之類,被晾放在烤箱旁邊的幾個木質容器裡。
不過,倒是農村姑娘口無遮攔,一個常年給葛曼打工的姑娘見了黃陳二人,突然閃爍著眼睛問葛曼:“曼曼姐,這兩個人不是上次讓葛濤他們攔住的人嗎?他們怎麼又來”
這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長地不算漂亮,身體也有些肥胖,但她身上,有種農村人特有的奇妙靈氣,這話一說出來,很難讓人認為這丫頭能有多麼聰慧。
葛曼暗暗中白了她一眼,埋怨道:“說什麼呢!就你多嘴!”
那姑娘猛地一吐舌頭,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失當,繼續忙著自己手裡的活兒,邊忙還邊偷看,心裡暗道:好帥地帥哥喲,好漂亮的美女喲,一看就知道不是農村人。我要是能有她那麼漂亮就好了,我要是能找個那麼好看地物件就好了……好一陣眼羨慕。
葛曼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閨房,很有老闆風度地喊過了剛才那個多嘴的姑娘,指使道:“胖妞兒,去,沏兩杯茶水,記得要用剛燒開的那壺水。”
胖妞兒‘嗯’了一聲,出去了。
葛曼笑道:“這個胖妞兒,人特實在,直!”
陳秀收回望過去的眼神,問道:“她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啊?我怎麼覺得她傻乎乎的?”
黃河咳嗽了一聲,用胳膊肘蹭了蹭陳秀,示意不要亂說話,再亂說你也跟她一樣了。
葛曼倒是笑了笑,道:“不傻,她才不傻呢,就是我們農村姑娘都這樣,憨厚,說話不會拐彎兒。”
陳秀迎著葛曼地俏臉看過去,嘖嘖地道:“不是吧,我倒覺得葛老闆你可是比城裡人還精明。”
葛曼瞟了一眼黃河,想笑沒笑出來,卻對陳秀道:“哪裡哪裡呀,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女孩兒,沒你們這些城裡人漂亮,會打扮。咱倆往這兒一比,我還真有點兒自慚形穢呢!”這葛曼雖然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偶爾也能套用幾句文週週地成語。
陳秀呵呵地笑著,心想這小丫頭口舌還真了得。
茶水上來後,葛曼只是簡單地跟他們客套了幾句,便試探地問道:“你們累了不?累了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安排床鋪,好好休息一下。”其實葛曼之所以這樣急切地催促,她是想多抽出一些時間跟黃河聊聊,在這個小老闆地心裡,黃河現在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聖人物,她想靠近但卻又害怕靠近了會失望。但儘管如此,還是忍不住想靠近,這是一種非常矛盾地心理,對比黃河沒當兵之前的純樸憨厚形象,葛曼倒是多了幾分敬畏,在他面前,似乎不象以前那樣隨便了。
就像是有種什麼東西,把二人的距離拉遠了。
她不知道黃河有沒有類似的感覺。畢竟是女孩子,在說話的空當兒,她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