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關上車門。
“等等,您是誰?”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
“這不重要,您知道我是您的朋友就可以了。對,再囑咐您一句,以後一定要小心手上戴著‘IHS’字樣戒指的人,最好離他們越遠越好。”說完,她關上車門,馬車在月光下漸漸走遠。
“IHS?”我猛然想起審訊我的烏爾蒙主教手上戴的就是這種戒指,還有……還有那個救助過呂西安的齊科里尼神父。天哪!想到這裡我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逃亡
皎潔的月光下,我騎著騾子走上通往索梅恩城堡狹窄的山路。
整整一天,出於謹慎我一刻都沒有休息,在騾子上吃騾子上睡日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傍晚到達了索梅恩城堡。
我抬起頭,望著這棟曾經的家,感慨的同時也疑竇叢生,在牢中時自己並沒有親眼見到侯爵,只是聽法官說侯爵已經被捕,且在嚴刑拷打下招了供,然而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無法確信,這些天的變故使我感覺自己處於一個巨大陰謀漩渦的中心,周圍充斥著謊言和欺騙,令人根本無法對任何問題下確定的結論。
侯爵真的被捕了嗎?我邊琢磨邊敲著城堡大門的青銅門環。
“小姐!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給我開門的老管家看到是我,滿臉驚詫地喊道。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快步走進了城堡。
僕人即刻跑上樓去通報。很快,接待我的人出現在了我面前。是洛奈。沒等她開口,她疲憊的神態和通紅的眼圈就告訴了我,家中肯定出了什麼變故。
“親愛的,你真的被放出來了?”她衝到我的面前,熱切地問道,我看到她的表情中夾雜欣喜與質疑。
“我父親怎麼樣了?”我點點頭,也問了她一句,因為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這我還要問你呢。他沒和你關在一起嗎?”洛奈一臉焦急地說,隨後拉起我的手,沒想到她的手竟和我一樣冰涼。
“……我沒見到他。”我搖搖頭。
她半晌不語,淚水再一次溼潤了她的眼眶。
“來吧,上樓再說。”她擦著眼淚,然後拉起我的手走上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樓梯。
在那間我曾和她邊喝下午茶,邊聊天的小客廳中,我大致講述了一下科薩諾伯爵的死和我被捕的經歷。那是一段相當痛苦的經歷,我幾乎都不願再次跟人提起。而後,我告訴她我並沒有親眼見到侯爵,只是知道他也在招供狀上籤了字。
說完之後,洛奈也原原本本地將這裡前所發生的事給我講了一遍。
她說四天前,一群警察強行闖進了索梅恩,他們宣讀完教廷的抓捕文書後便要帶走侯爵。侯爵以要求換衣服準備下細軟行囊為由,在臥室內向洛奈交待了幾件極重要的事。然後他就主動將自己送到了警察手中。
而後洛奈跟我說,侯爵否認是他殺的伯爵,就算他有殺人的企圖,但再蠢也不會將我作為同謀拉下水的。他說連同倒黴的科薩諾伯一起,我們所有人都被人算計了。
“你看,這是他讓我給你的。”說完,洛奈遞過來一個不大的羊皮揹包。我開啟一看,裡面有一些錢和幾封被火漆封住的信。
“侯爵說,估計你不久就會從監獄中出來,他讓你最好躲得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直到事情的平息。”
“他怎麼會知道我一定會出獄?”我覺得很奇怪.
“我也這樣問他,但他沒有告訴我。只讓我如實地照他的話去做。並讓咱倆不要擔心他,他說自己不會有事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我準備按侯爵的囑託去巴黎。”
“去巴黎?”
“對,他讓我去找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