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殺了你。”她這句話一出口,連空氣也變得陰沉起來。
蘇藝只覺得一把冰冷的硬物刺進他的身體,轉眼就仿若過了萬年。
她的聲音越發的柔和起來:“蘇藝,你真以為我失憶了麼?我是在找機會殺你啊!”
他眼底的痛將瞳裡的各個角落覆蓋,可他仍舊在笑;“其實,我一直都……都很想告訴你的,等,等你,等你恢復記憶以後,咱們,咱們就去歸隱,你,你不再是公主,只是我的西子,我不再是劍客,只是你的蘇藝。”
“你以為我還會信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將他狠狠一推,轉身跑開。
蘇藝嘴角淌出血,一點一點,觸目驚心:“西子,我不騙你,不騙你,不……”走。
回首看舊時籬笆,今夕卻已過蒹葭。
恨語痴笑她癲下,少年晚遲千句話。
似不過海棠一時之繁,終凋也。
明年倒不是她,不是她。
再回首,她早已不是你天下。
………【第二十九章:劍未出鞘,人已先亡。】………
鑑於某位仁兄睡到了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之時。
“嘭”一聲,羽木雲翔門碎了,接著就是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呀!子昔,你怎麼還睡呢!安靖唯有事招我等進宮。”
魏子昔從榻上直立起來,又像蛇似的扭了兩下,半眯著眼睛:“你去上朝,給我請個三年五年的病假。”說完又倒下來繼續睡。
白梓昕一屁股坐在青花蘇木椅上,“嘭”一聲,椅子散架。“你們家的椅子可真不牢實!”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又一屁股坐在青花木茶桌上,“嘭”一聲,又成了一堆廢木。
“白梓昕!老子有你二百五的!!”魏子昔“蹭”一下從床上爬起來,“呃……”一聲,倒吸一口長氣,直接暈了過去。
“哇!子昔,你別死啊!”白梓昕跑過去,坐在榻上掐魏子昔人中,“嘭”一聲,塌也散架了。
“白梓昕!你怎麼又長重了!!”暴走中。
“重了?不覺得啊。”無辜的眼神。
“啊啊啊啊,我的羽木雲祥門啊!我的青花蘇木椅啊!我,我……牡、丹、白、玉、榻、啊!的白梓昕,排山倒海!”
“啊啊,救命啊!”語氣波瀾不驚,兩人玩起了老鷹抓小雞。
“站住!”“嘭”青瓷花瓶碎了。
“別以為我怕你。”景德茶具碎了。
“有本事你站住!”巨型玉如意碎了。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啊!”鑲金玉龍碎了。
“哇啊哇哇哇哇!!!白梓昕,你給我住手啊!!!!”
婀瑤國——末微宮。
此乃一派喜氣洋洋之地,整個紅的特奪目特耀眼。
文官武官陸續踏入末微宮,相繼向榻上之人賀喜。
安靖晨一身喜服,臥在榻上,開始對道賀的人還“恩”了幾聲,後來就沉默是金了。
安靖唯大步踏進末微宮,一手將安靖晨從榻上拉起來;“你給孤正經點兒!”
安靖晨好似剛睡醒,揉了揉眸子:“哦,王兄你怎麼來了?”
“新娘子到了!”不知人群中是誰一喊,這素日平靜的末微宮如今像趕集似的。
“去拜堂!”安靖唯把安靖晨往前一推,正好在新娘面前站定住。
安靖晨胸前是一朵喜花,怎麼看怎麼礙眼,他打了個呵欠,歪歪斜斜的站好。
“一拜……”
“啊!”兩道白色的身影衝了進來,看到這陣勢嚇了一跳,有瞥了一眼安靖晨和安靖唯,連忙單膝跪下:“臣白梓昕,魏子昔參見王上!”
安靖唯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