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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已超出了我的控制。

近似貪婪地嗅著她發上淡淡的清香,只覺說不出的好聞。我聽到自己內心的渴望,我想要擁有她,不止是身體,我最想要的是她的心,是她那顆冰雪般玲瓏剔透的心。

鸞鏡—拓跋朔番外(下)

我很快定下了大婚的日子,我迫切地帶她進宮覲見父王母后,我看著她得體地微笑,端莊地靜坐,我竟莫名的心慌。心頭冒出突然的念頭想要打破她的這番寧靜,想要看她受驚的模樣,失措的神情,彷彿只有那樣才能證明她是活生生的存在著,才能證明我確確實實地擁有著她,我——害怕她那樣淡定的模樣,那副笑臉阻隔了我,我看不到她的真心。

日升月落,我很快等到了大婚的日子,我悉心地佈置了喜房的模樣,一切一切全是照著楚朝的禮儀,我很用心地準備著,事無鉅細。我想給她一份驚喜,我告訴自己,就算是為了初初那句“陌生異族”向她道歉,可深心裡卻很清楚,不是這樣子的。或者說,不純粹是這樣子的,我,只是單純地希望她能歡喜,能看到我的努力,能接受我的存在,並將之視作理所當然。

我想取代那個人,不,不止,我想讓那個人徹底消失,在宓兒的生命中,從來便只有我。

永遠記得淺笑嫣然的宓兒軟軟伏在我的頸項上,溫熱的氣息如最撩人的清風,直令我整個胸腔都溢滿了飽漲的滿足。我聽到她輕聲細語,卻透著不容懷疑的堅定,她說:“今夜與王爺飲下此酒,從今而後,蘇宓生是王爺的人,死,亦是王爺的魂。”

那時的我在想什麼呢?怕是隻恨不能連天上的月亮也射下來給了她賞玩,只求她傾心一笑罷?溫香在懷,心跳逐漸控制不住地疾快了起來,少許飲酒的她白皙的頰上緩緩洇出了誘人的粉紅,我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望著她滿臉羞澀難安的扭捏神態,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融進骨血裡。

宓兒,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可以完全擁有了你。雖然後來因為惇兒突然的犯病連累你被赫託設計擄走,可是我終究還是尋著了你,毫髮無損地將你帶回身邊。那個山洞,那處溫泉,那個夜晚有我此生最美好的回憶。我看著你一點點地褪去青澀,溫熱的清汗緩緩遊走帶出你誘人的體香,我聽到你壓抑的輕吟,菱唇受貝齒無意識地蹂躪,齧出道道刺目的齒痕。而線條優美的頸項,纖細優雅的鎖骨處更是留下了我深愛的印記,對不起,我令你疼痛了,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的身體牢牢記住我。

粗糙的大掌毫不憐惜地撫上你的心口,你的心跳如擂鼓,震地從不知心悸為何物的我竟莫名地顫抖起來。宓兒,你會一直像現在這樣留在我的身邊麼?又或是,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地要了你來和親,你現下會是在誰的身下婉轉承歡?你沉靜喑啞的嗓音會喚出誰的名字?你光潔如玉的身體在我的撫觸下慢慢被擺佈成妖豔的紅蓮,落紅如火,如業障,燃了你的身,卻燒了我的心。

宓兒,一生有那樣漫長,如果我們就這樣一直磨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你的心裡真的就會只剩下我一個?

今天,雪勢居然停了,倒當真是為了夜晚的花市應了景。我輾轉徘徊,等到終於反應過來時,人已走到了重華殿的門口。目光穿過茜紗銷金的窗戶,屋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的輪廓漸次分明起來。我看到你了,你正依依俯身手把手地教著惇兒臨帖,我聽到丫鬟們跟你的說話,你臉上的表情瞧不分明,可你沉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卻重重地灼傷了我。你說,你會送來賀禮,你說,你要帶惇兒去看花燈,你說,你要向我道賀。

我飛快轉身,幾乎是逃奔著跑了出去。府裡是明紅的一色,到處張燈結綵,因為今天,是我與另個女子大婚的日子。

自古男子生於世間,三妻四妾實屬尋常,我不是一直這樣認為的麼?可是現下面對著你的冷淡,你的疏離,我卻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