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望著司馬如蘭,想瞧她如何應對,而此時所有的目光全都轉向了說話之人,卻只見此人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婦,正是海紅珠。
鄧冉目光一凜,說道:“熊副堂主向城主大小姐陪罪,乃是我們‘萬金堂’門內之事,與外人無干,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胡言亂語?”
海紅珠的武功雖然不高,嘴上的功夫卻不含糊,說道:“我雖不是‘萬金堂’的人,卻是蘭兒妹妹的姐姐,妹妹的事就是姐姐的事,你們欺負蘭兒妹妹,我這做姐姐的就不能不管,我說得對不對呀,蘭兒妹妹?”
這一番“姐姐妹妹”的言語說得極快,加上海紅珠嗓音清脆,連珠炮一般地講出來,猶如繞口令一般,只把鄧冉說得兩眼發直,無言以對,而司馬如蘭被她用力一拉手臂,也只得點了點頭。
海紅珠更好似得到令箭一般,對鄧冉道:“你瞧見了沒有,蘭兒妹妹已經點頭同意了,今天在這茗香齋中,就由我這當姐姐的全權替她作主啦!”
熊百齡道:“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尊夫乃是何人?”
海紅珠道:“我名叫海紅珠,他就是我的丈夫。”她說著用手指一點,指向了坐在桌前的華不石。
對於華不石,熊百齡倒是早已認識,當下說道:“原來是華夫人。卻不知你替蘭兒侄女作主,想要如何責罰我們父子?”
所謂“負荊請罪”,只不過是擺一個姿態而已,熊百齡相信,無論是司馬如蘭還是海紅珠,在此等情形之下,都不可能當真責罰。
第四百二十九章 謊言
所謂“負荊請罪”,只不過是擺一個姿態而已,熊百齡相信,無論是司馬如蘭還是海紅珠,在此等情形之下,都不可能當真責罰。
他這麼想自也是有其理由。這裡本是他熊家莊的地方,三百“大羆部”和一眾商家的數百人馬都已經在附近佈設停當,他已經掌控了一切,司馬如蘭根本就沒有能夠相抗的力量。
如果保住彼此的顏面不破,他還可以與對方虛與委蛇一番,否則即刻就翻臉動手,相信用不了多少力氣,就能把對方全都擒下來。在這等局勢之下,司馬如蘭等人當然不敢真的有甚麼動作。
所以熊百齡見海紅珠橫插一腳進來,倒也不做爭辯,當下便將那根荊條遞到了海紅珠的面前。只不過這位熊副堂主卻並不知道,海紅珠向來都是有口無心,個性憨直天不怕地不怕,又全無江湖經驗,對於局勢根本就沒有任何判斷。
這位海大女俠老實不客氣地接過了荊條,拿在手中掂了掂,踱到了熊天南的面前,忽然高舉起荊條,便要向熊天南劈臉打去。熊天南只嚇得一個哆嗦,縮頭抱臉,那根荊條卻並沒有落下來,原來海紅珠只不過是虛晃了一招,並沒有當真打下去。
雖然沒有捱打,但是這位熊大公子的狼狽滑稽模樣,卻已被眾人瞧得清清楚楚,酒席桌前有不少商家老闆想笑,卻均是礙於顏面強行忍住。
海紅珠卻“格格”一笑,道:“你們熊家的人真是沒用,連這麼一根筷子粗細的小木條也害怕。我說熊副堂主,你今日‘負荊請罪’可是真有誠意麼,我看卻不見得吧!”
熊百齡見兒子出醜丟人,心中怒氣漸生,說道:“老夫自是誠心請罪,華夫人何如此言?”
海紅珠道:“這麼一根小小的木條,打在身上也不疼,你的兒子皮厚肉也厚,長得比豬還壯,只怕連個瘀痕都打不出來就要折斷,如果熊副堂主是誠心請罪,怎麼會拿這種東西出來?”
熊百齡道:“老夫此舉只是依照古法而為,以表‘負荊請罪’之意,如果蘭兒侄女認為荊條不夠結實,自也可以用別的責罰之法。”
海紅珠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看這荊條實在不堪用,決定另用懲罰之法,熊天南這壞傢伙用毒藥暗害我蘭兒妹妹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