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去的,他總是有點不放心的,雖說高俅那已經跟謝貺打過招呼了,也將謝家人控制了起來,可萬事不是還有個意外麼?萬一謝貺那傢伙腦袋一渾,豁出全家把真相說出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了一會兒,梁師成喊來一名下人,貼身耳語了幾句。
十一月的天,已經很冷很冷,趙有恭躲在屋裡烤著火,旁邊朱娘子挑眉瞪眼的,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殿下,你這般拖下去哪是辦法?”
“那你讓本王怎麼辦?萬一那個謝貺像瘋狗一樣亂咬,再把蔡相、高太尉等人咬出來,你說本王要怎麼做?那時別說去抓人了,搞不好這府尹之位就先坐不下去了!”
“你。。。。”朱璉可是氣得不輕,她也搞不懂趙有恭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真的是怕牽連出蔡京等人?
蔡府,蔡京悠然自得的喝著茶,面前是幾名妙齡舞女,正欣賞著優美的舞姿,一陣敲門聲,管家蔡福小聲道,“相爺,梁太殿派人來了!”
蔡京微微皺眉,抬起手示意下,幾名舞女行禮退下,“把人領進來!”
不多時一名灰衣太監躬身進來,見四下並無旁人後,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蔡相,這是梁太殿讓小的帶來的信!”
“嗯,遞上來!”
拆開信看了兩眼,蔡京就呵呵笑了笑,“這梁守道也是太過擔憂,好了,你回去吧,就說本相自有安排,不會出問題的!”
“好的,那小人告退!”
那太監一走,蔡京便出聲問道,“開封府那邊情況怎樣了?”
“回相爺,開封府那邊並無動靜,永寧郡王至今還未去府上審案,聽說最近兩天肚子有點問題!”
“肚子有問題?呵呵,能找到這個理由,也著實為難咱們這位小殿下了!蔡福,明日你親自走一趟楚王府,給殿下送點東西過去,哎,這謝貺到底是個問題!”
“小人明白!”蔡福哪能不明白?說是送藥,無非是**罷了,看來梁師成那邊是有點擔心了。
第二日,趙有恭還在想著繼續拖下去的理由,便聞聽相府管家駕到,這下可把趙小郡王唬了一跳,該不會蔡京憋不下去,逼著他趙某人去殺人的吧?
果不出所料,蔡福這位大管家來了沒一會兒,留下一瓶**轉身就走。看著手裡的**,趙有恭心中是五味雜陳,蔡京的心思怎麼就跟他趙某人一樣呢?同樣是下藥,一個是為了救人,一個是為了殺人。正研究著藥瓶子呢,朱娘子就從門後閃了出來,一把奪過藥瓶,虎著小臉哼道,“殿下,你莫非真要毒死謝貺?”
“那怎麼辦?不毒死他,蔡相就敢毒死本王,快別鬧了,把藥瓶子遞回來!”
“不成,怎麼也要審問一番才行!”朱璉也是自知保不住謝貺,但她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則謝貺就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娘子,你怎麼非要這般較真呢,謝貺審不審還重要麼,很明顯這案子牽涉甚廣!”
“那也不行,總之奴家不會讓謝貺這等白白死去的!”
“得,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要審你自己去審!”
事實上趙有恭又何嘗不想知道真相呢?倒不如讓朱璉去折騰下,也好多拖些時日。
見趙有恭這般語氣,朱璉美目輕眯,將藥瓶放在桌上,小聲道,“殿下,這幾日奴家會待在開封府,總之,得不到真相,謝貺不能死!”
“莫與本王說,本王聾了,什麼都沒聽到!”趙小郡王拿起藥瓶嘟嘟囔囔的進了裡屋,朱娘子粉唇輕啟,也是露出了一份意味深長的笑,這個殿下,可真是裝什麼像什麼。
開封府大牢,謝貺已經被關十天,有吃有喝倒也自在。只是讓他倍感意外的是,竟然無人提審,想來那位小郡王膽小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