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吧,彆著涼了。”
愣愣的看著那個男人,她一時無言,只能快步跟上。
“你不能住在這裡。”
“我當然能,我有這個。”他把鳳凰如意令從懷中撈出來。
“這是假的。”她說。
“事實上,是真的。”他心情愉快的看著她說:“這令牌是你家少爺的祖師爺送給尚書大人,尚書大人再轉送給我的,而我記得,持鳳凰如意令者,可要求鳳凰樓的人做三件事。這兒雖不是鳳凰樓,但應天堂也是其分支。”
“你拿令牌威脅少爺?”她眉一擰,惱聲質問。
“不,這倒沒有。”他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你家少爺真的是個怪人,我還沒提及令牌,他就已讓我進了門。”
說著,他將令牌,塞回懷裡,只道:“這如意令,不是用來威脅他,是用來威脅你的。”
什麼?
她一愣,就瞧他眉開眼笑的說。
“所以呢,我現在是你家少爺祖師爺的客人,當然可以住在這地方。你若再想趕我走,那就是不顧你家少爺,和他祖師爺的面子。”
這男人,太過了解她,完完全全遠到了她的死穴。
白露瞪著他,粉唇微張,想開口辯駁,腦袋裡卻一片空白,然後他又在這時停下了腳步,回首看著她,露出倦累的表情,自嘲的笑道。
“放心,我不是來逮捕任何人的,我沒有要查案,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她不相信他,卻也無法反對他。
這裡的主人是少爺,不是她。
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他的聲音,在耳邊縈迴,教心顫抖。
抿緊了唇,再無法看著那男人,白露垂下盯著他的眼,走過了他身邊。
她不懂他在想什麼。
說實話,她也不懂自己在做什麼。
那一夜,她回來後,怎樣也無法入睡,好不容易睡著,卻老夢到他進了房,擁著她入眠。
那些夢,無比纏綿。
但,那只是夢,醒來後,就無所蹤。
可她知道他在哪兒,清楚他在何方,曉得只要搭著船、渡過湖,就能看見他。
而那,比什麼都還難忍。
她不該讓自己有更多妄想,不該因為他回來了,就興起滿心的渴望,就任藏在心底的奢求,如春天初生的藤蔓,狂亂的長。
但——
我不是回來查案的。
他說。
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他說。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這麼說。
明知不應該,她卻不斷想,一直想。
他究竟回來做什麼?
回來,做什麼?
那日,過得萬般恍惚;那夜,當她回神,她已又坐上了船,回到了島上。
她不懂自己在做什麼,當她看見那座在霧中的島時,當她望見那微亮的燈火,當她踏上那座島,她真的不懂自己為何還坐上了船。
直到她看見了他。
她不該再見他,她不該在這裡,她應該託則人替了她為少爺送餐、打掃,可她無法抗拒看見他的渴望,無法不呼吸他的呼吸,無法不存在他的身旁。
她想見他、想見他、想見他——如飛蛾撲火。
他和少爺在聊天,聊曾去過的地方,聊曾遇過的奇人,聊曾見過的怪病,聊兵書陣法,聊奇門遁甲。
她裝作不在乎他的存在,卻禁不住,一直看他,忍不住,總想靠近。
即便只是倒個茶,也好;縱然只是縮短一些距離,也行。
她拿少爺當藉口,替他倆倒茶,為他們添飯。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