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後眼紅呢?我們該怎麼構築技術門檻防備?”
“如果真看懂了,防不了。”馮見雄的回答也很乾脆,“但是,我們可以打時間差,所以,只要我們不太貪,別指望這門生意做好幾年,就翻不了船。”
“怎麼個時間差?”劉淵明太興奮,已經有些喝高了,懶得動腦子。
馮見雄只好送佛送到西:“你想,遞交了申請到拿到《受理通知書》,就得一兩個月吧?然後初審、主動申請提前實審、實審完成……至少又是半年多過去了吧?
然後是意見通知書、答辯修改、反覆三次加起來至少四個月。這樣,從申請,到拿到一審駁回決定,至少就是一年了。二審找到複審委,還要先審、再改、再答辯、再過,最快算三個月。
所以,等同行因為觀摩我們的成功,或者在實踐中偶然發現這些問題,琢磨過味兒來時,都是什麼時候了?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動手,他們看到成功先例後逆向工程、抽絲剝繭琢磨明白,那都是至少一年半之後了!等他們再動手、到他們的收穫季節,那又是18~20個月了!
可是,如果我們今天開始動手,然後在30個月之後,你選擇把揭露這一切法律漏洞風險的文章,往《法學研究》上徹底發表完畢呢?
下場是什麼?那就是天下模仿我們的同行,在亦步亦趨跟進到他們的駁回申請剛要送到複審委手中時……然後最高院把解釋給改了,複審委無權給他們直接過審了!要是能夠引誘對方為了預期的高額利潤、多拉單子,而和客戶簽訂對賭的風險代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死?”
這是最氣人的絕殺。
就像爬上城頭後,回手一刀就把雲梯砍了,然後看著剛剛爬到還差一兩步的模仿者,墜城摔成肉泥,屍骨不全,血本無歸。
誰讓馮見雄的眼裡不揉沙子呢。
跟風狗,都得死。
……
劉淵明聽得一陣不寒而慄。
甚至覺得有一絲涼氣從九幽鬼域的最深處升起來,透過足底湧泉穴,一直爬到天靈蓋上。
“幸好我沒動過黑小馮分成的打算,不然只怕以他的算計,將來我也會身敗名裂得這麼慘吧。”
他連忙喝了一小盞茅臺壓壓驚。
而馮見雄卻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劉淵明的心理活動掙扎,高談闊論得依然有些意猶未盡。
“而且,劉教授,對於對手的模仿跟風速度,你的評估其實有些多慮了。事實上,從他們琢磨明白套路,到真的能動手實施,還要做很多準備工作和情報工作別大意,這些工作你也是要做的,也都是要花成本的,不然你以為我幹嘛只要35%營收、剩下65%都歸你?”
劉淵明連忙回過神來,又想了想,自以為得計地說:“確實,準備工作不容易。要用你說的套路刷發明,事務所的代理人團隊首先就得升級。原先那些只懂法務、沒有研發類工作經歷的代理人,多半不能勝任。
既然想由代理人主導晃過二審審查員,代理人對前沿技術的拼接、瞭解肯定要強過二審審查員才行。這一塊的人力成本首先就要上升好幾倍呢,一個月沒兩三萬工資,拴不住這種中高階人才對了,這塊成本還可以用來坑將來模仿我們的對手,要是他們重金組建團隊、借錢拉投資預支、最後卻臨門一腳被我們堵了,那那些借錢的事務所老闆,被煤老闆剁手買命都是有可能的吧!”
說完這一點,劉淵明頗感得意,覺得自己的智商和反應速度,總算趕上了馮見雄一次。
“你說的,當然也是一大額外開支,而且是最大的一塊。”馮見雄也不想裝逼,更不想打擊劉淵明的積極性,所以說話方式i還是很講分寸、給人留面子的,“不過,那還不是全部。另外還有一塊,你也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