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神經短路了,以南洋華人商業協會主席的名義,向共和國中央打了一份報告,當時的他認為南洋各地區雖然是法國、荷蘭、英國等國的殖民地,但怎麼說也是華人聚集所在,不說為了照顧各列強利益,為了這些在海外漂泊的華人生存,共和國也不應該對南洋地區築起貿易壁壘。
這個想法甚至影響到了謝逸的判斷力,謝逸也在陳嘉庚的多次電報說服下同意了,在三九年年末的時候,這份報告由回國的陳嘉庚特意遞交了上去。本以為上面沒啥反應的時候,這份報告的威力開始爆發了,而且恰恰發生在南洋局勢愈加糜爛的時候,發生在陳嘉庚又回國內找謝逸商談公司出路的時候。
“不知天高地厚的咱倆,想為南洋的華人出頭。而上頭順水推舟般的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好好去做出頭的準備。這個哪兒是咱們兩個小商人能夠做得了的?存心的刁難我們,就是在警告我們,有些事兒別管得太寬”
“那報告還做不做?”
“做,怎麼不做?”謝逸站起身來,端起酒瓶就敞飲起來,灌飽了酒水後,頹然的長嘯三聲說道:“退伍不褪色,我這些年一個腦筋往錢堆裡鑽,就算做了一點功德事,但也對不起曾今穿過的軍裝啊”;
“照你這麼說,我倆當初是會錯意了”陳嘉庚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謝逸的肩膀,苦笑著說道:“關鍵就是你我根本沒弄清局勢,南洋究竟是誰的南洋?國家如何制定南洋經營戰略?所有的問題,還輪不到我們這些商人來指指點點,況且我們本身就不具備指點的能力。”
聽了這話,謝逸總算是讓陳嘉庚明白了這其中蘊含的道理。幾個月甚至幾年前,包括現在,東南亞都是跟著殖民者姓的,荷蘭、法國、英國、美國等四個國家,把東南亞各大地區分割得很乾淨,而且自從世界經濟論壇以失敗告終之後,各資本主義國家紛紛加強了自己殖民範圍的掌控力度,他們擺脫經濟危機就指望著殖民地能夠源源不斷提供廉價材料,以及寬廣的市場。
在這樣一種背景之下,不管是不是為殖民者的利益著想,還是為了在外華人的考慮,任何可能有利於列強的行為,都是受共和國反感的。如果東南亞是中國的勢力範圍,那情況就好說了,估計用不著陳嘉庚等人多言,共和國一定會盡心幫助華人華僑們。可惜的是,東南亞還並不是中國的,共和國參加的經濟貿易戰爭,是全球範圍內的超級大戰,不可能因為東南亞這麼一塊小地方,就放棄了整個世界。
而如今,為何又有強烈的轉變呢?
原因可不僅僅是共和國國力增強,對周邊地區掌控、建立共和國和平周邊環境等的**,已經隨綜合實力的增加而足以勝任,共和國的商貿早就衝出亞洲、走向世界,而隱忍這麼多年之後,共和國的大國影響力也必須走出國門,開始影響亞洲。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金融危機已經在改變了各國對東南亞的戰略,華人在東南亞各個地區擁有的影響力逐步趕超了這些殖民者。商人是無利不起早,殖民者豈能不是?當華人的成就超過他們想象的時候,當華人的財富讓他們覬覦的時候,華人的日漸危險,卻引出了共和國進軍東南亞的機遇。這倒也驗證了那句商場俗語——“危險與機會相生相隨,風險和回報同為孿生”。
究竟華人為何引起了各方反對,甚至是排斥,其實這應該從華人在當地的經濟利益說起。
從十七世紀開始,在中國的沿海一帶,尤以福建和廣東人為最多。他們背井離鄉遠赴南洋,以荷蘭東印度公司為首的殖民者正拓展勢力範圍的時候,他們的到來恰恰彌補了勞動力的不足。在已無法回國的背景之下,華人們為了在海外生存,充分發揮了中國人勤勞刻苦、聰明智慧的特點,從礦工、伐木工、農場工等職業開始做起,逐步在南洋紮下了根。
十七至十九世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