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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將手放下,隨即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條件:“若是你能笑著對我說,‘詩詩,嫁給我。’我們便成親。”

弘昱沒有想到,吳詩開出的條件竟然是讓他笑。隨後的幾日,弘昱每日都在吳詩睡著後偷偷練習著如何微笑。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仍是一張萬年冰塊臉,無喜無悲,心裡愈是焦急愈是做不到。

吳詩也隱隱察覺到了弘昱的不安,只是這回她卻什麼也沒說,既不安慰也不妥協,更不會因為一時心軟而立刻撤了這個條件,這怕是她對他唯一的堅持。

而弘昱則瞞著吳詩,在某一晚趁著吳詩睡下後偷偷的去了順天府,這是五什圖欠他們的。既然允祿將所有的許可權授予他,他便不會客氣的。

順天府的府尹得知弘昱深夜前來,立刻便丟下懷中的溫香軟玉和暖暖的被窩,整裝相迎。

“四阿哥深夜來訪,是否為了五什圖一事?”府尹對弘昱也是略有所聞,不敢怠慢。

弘昱慢條斯理的朝順天府關押犯人的牢獄走去,完全不理會府尹。府尹見狀也不敢吭聲,立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守夜的獄卒見到他們的府尹大人帶著個少年走了進來,立刻恭敬的行禮。

“五什圖關在哪一間,你帶路。”府尹對自己的手下吩咐著,一路上鬼孤狼嚎大喊冤枉的有,痛罵官員和朝廷的有,哭泣聲亦是絡繹不絕。而這些對弘昱來說卻是充耳未聞,不見憐憫同情,也不見嫌惡害怕,眼眸深得望不見底,表情更是看透萬物後的淡定。讓陪在身側的府尹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從未見過在此景面前如此無反應的人,眼前的四阿哥比他的阿瑪莊親王更是冷酷無情千百倍,心思之深深不可測。

而到了關押五什圖的牢房,弘昱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慢條斯理的走至一邊,沾在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凌遲 鹽”三個字,這一下更是讓府尹深刻的體會到了弘昱的恐怖之處。

凌遲在所有死刑中可以算是最恐怖的一種刑罰,而弘昱的那一個鹽字卻是意指在割下每一片肉之後,都用鹽塗抹傷口。府尹不寒而慄,此景怕是連他都看不得,只是既然當今的萬歲爺下了旨,他只能照做。

他立時便找了三個膽子最大的行刑獄卒,兩人執行凌遲,一人則拿著一碗鹽。等凌遲開始時,府尹作為主人,若是弘昱沒走,他亦不能先行離開。只是,他從未聽過如此悽慘的叫聲,也從未聽過有人開口的竟是渴望一死。而那個長著一張純淨少年臉的男子卻平靜的站在牢門口,看著那一刀刀的割下,聽著那一聲聲的慘叫,至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原先響徹整個牢獄的慘叫聲一點點的弱了下來,滿地鮮血。只是那些獄卒非專業的劊子手,也許是那些鹽的作用,尚未到一百刀,五什圖便在這半個時辰的痛苦煎熬中斷了氣。見獄卒彙報五什圖已死後,弘昱便轉身離開了,獨留已然面如土色、站立不穩的府尹。

隨後此事被順天府的府尹悄悄的壓了下來,行刑的那三個獄卒亦被悄悄的解決了,對外只宣稱五什圖在牢中得了疫病而死。和親王弘晝的嫡福晉本還想鬧一鬧的,如今人已去,屍骨也因疫病的緣故被就地焚燬,便只得作罷,雖是對吳詩和莊親王府恨之入骨,卻也只能咬碎銀牙往肚裡咽。

而經過弘昱細心的陪伴,吳詩的身子已是好了大半,除了體虛,下地走路亦是沒有問題。又是臨近過年,京城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雖然下了好幾場大雪,但是銀裝素裹中卻是紅紅火火的一片,讓所有的人都一掃先前的陰霾。滿兒本著團圓的想法,便讓弘昶帶著轎子去接吳詩回莊親王府。

湘兒收掇了一下便先行出了屋候在了門口,而吳詩也不欲在和親王府打擾這麼久,正欲起身下地,卻被身旁的弘昱一個附身抱在了懷裡。弘昱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們回家。”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