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弘昱說:“四阿哥,這位姑娘福大命大,如今發燒卻非壞事。她體內的陰寒之氣過重,若是能透過汗熱排出體外,身子會恢復得更快。”說著,他轉身對湘兒囑咐道,“這幾日若是姑娘醒了,便適量的喂些白粥,每天都要擦身,但是在傷口長好前最好還是讓她這麼躺著。”
於是,吳詩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燒了好幾天,燒退了,傷口也終於開始結疤了。期間滿兒他們都趁著吳詩醒著,弘昱不會甩人的時候來探望過好幾次,見她一日比一日有精神了,既是感謝老天保佑,又是欣慰吳詩福大命大。
轉眼間,吳詩已經在和親王府靜養了一個月,外傷內傷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寒氣未除盡,以後會比常人更怕冷,到冬天也容易關節疼,所以屋裡的暖爐一燒沒了便添,從未斷過,如此才算好了些。一個月過後,吳詩已然能坐起身來,與別人說話也有力氣有精神多了,只是弘昱卻如何也不准她下地,怕地氣太寒對她身體不好。
隨後,吳詩漸漸發現,弘昱他雖然會說話,但是若是有旁人在場,他卻是如何也不開口的,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偶爾說上兩句。所以吳詩並沒有把弘昱說話的事告訴任何人,她既不想讓滿兒她們傷心,也不想讓弘昱為難。
這日,滿兒又帶著雙兒一同來看望吳詩。因弘昱霸著吳詩不讓別人過於接近,所以滿兒只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尾,笑著看那兩人越來越親密,便想事不宜遲,就把心裡想的都給說了:“詩詩,你聽額娘說。我們大家在家裡都商量過了,你阿瑪也同意了,雖然你是漢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弘昱喜歡,我們綁也得給綁來。”
“額娘,你偏題了。”雙兒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滿兒面不改色的將話題及時拉了回來:“額孃的意思是,眼瞧著入冬之後也快到春節了,過了年弘昱也二十四歲了。等這個冬天你把身子養好了,明年開春就嫁進我們莊親王府吧。”
吳詩萬萬沒有想到滿兒與她說的竟是成親這等大事,她偷偷的看了眼弘昱,卻發現他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凝著自己,也不知是歡喜還是如何。
“福晉,此事可否再議?”被弘昱拉著的手緊了緊,吳詩又看了看弘昱,仍是沒什麼表情,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弘昱的小小不滿。
“沒得議,你乖乖的準備嫁人就行了。”滿兒笑著又與吳詩說了兩句,便極是識相的拉著雙兒藉故離開了。
“弘昱,你生氣了。”吳詩輕輕的搖了搖弘昱的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如今的她越來越能把握住弘昱的每一個動作以及其中包含的情緒。
“你,不想成親。”弘昱緊抓著吳詩的手,聲音低低的,也是非常肯定的語氣。
“不是這樣的,吳詩無父無母,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個家。但是我怕,我覺得這些都太美好了,所以不太真實。”吳詩搖了搖頭,輕輕一笑,對弘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弘昱將手輕輕撫上吳詩瘦削的臉頰,專注的凝視著這讓他牽腸掛肚的女子,半響,才慢吞吞的說:“我給你家。”
悸動讓眼淚禁不住的要奪眶而出,這樣的弘昱如何能讓吳詩不動心,如何能讓吳詩不愛著惦著。她伸出細長的手指,在弘昱的娃娃臉上輕輕一點,很突兀的轉移了話題:“弘昱,笑一笑。”
雨過天晴
她伸出細長的手指,在弘昱的娃娃臉上輕輕一點,很突兀的轉移了話題:“弘昱,笑一笑。”
弘昱立時便愣住了,他不明白為何吳詩會有此一說。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任何多餘的表情,所以讓弘昱笑,可能比讓他開口還難。
吳詩見弘昱微怔,便將另外一隻手從他的手中抽走,將手指按在他另一邊的臉頰上,人為的製造出了一個笑臉,卻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最終,吳詩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