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濤微微一笑,道:“如是此事和關全扯不上關係,督帥也不會找關兄了。”
關中嶽道:“那是說劉大人失去的牧羊圖有關了……”
話出口,已知說的太快,露了口風,但已無法改口。
沈百濤雙目中神光一閃,道:“關兄已知曉那牧羊圖失去的事了。”
關中嶽略一沉吟,道:“兄弟聽到一點風聲,但卻不敢確定,也不知詳情。”
沈百濤淡淡一笑,道:“事情壞在是有一張字據,落在督帥的手中,那字據雖然是劉大人手書,但卻有貴局方副總鏢頭的署名。”
關中嶽哦了一聲,道:“督師怎麼說?”
沈百濤道:“出身宦門,不知江湖中事,看到了貴局副總鏢頭在上署名一事,大為震怒,要下令封閉貴鏢局,拘提貴局鏢師,審問內情。”
關中嶽道:“督帥在人一品大員,自然是有這等的大手筆了,但敝局總也該有個罪名吧!”
沈百濤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何況,那字據現在督帥手中,這是不折不扣的勾結盜匪,合謀顧主的通匪大罪。”
關中嶽目光一轉,盯注在沈百濤臉上,仔細瞧了一眼,只覺沈百濤臉上透著精幹之氣,是一位很難對付的人物,當下哈哈一笑,道:“沈兄的看法呢?”
沈百濤道:“兄弟的看法,和督帥自是不同,就江湖信諾義氣而言,這事很普通,署上名字,也不過見證之意,但公門卻不是這等看法,督帥雖是統兵的將軍,世襲的爵位,但他南征有功,皇思浩蕩,加官晉爵,封賜監察官、豫、陝、甘的總督,聖賜上方劍,先斬後奏,位至極品,佈政四省,關兄久居就都,耳目甚靈,當知兄弟所言非虛了。”
關中嶽道:“督帥官銜夠大,威位夠重,但我們虎威鏢局也是大明王律下的安善良民,督帥總不能擅用權令,把我們一齊斬首。”
沈百濤微微一笑,道:“督帥是一位明事理的人,經兄弟一番解說之後,立時改變主意,派兄弟邀請關兄,晤見私邪,面賜黃金三百兩,雖然關兄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不把三把兩黃金放在眼中,但這等賜贈,亦不算小數,對關兄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了。”
關中嶽道:“沈兄之情,關某已深銘內腑,但督帥意欲要關某如何效力,還請沈兄見示。”
沈百濤道:“自然是關於那牧羊圖……”
關中嶽接道:“牧羊圈現在何處?”
沈百濤道:“如若我們知曉牧羊圖現在何處,也許用不著找你關總鏢頭了。”
關中嶽沉吟了片刻,道:“沈兄可否把經過之情,告訴關某。”
沈百濤道:“好!貴局中方副總鏢頭在一張字據上署名,此事關兄知道了。”
關中嶽道:“知道了。”
沈百濤道:“督帥故交劉大人,是一位很講信諾的人,字據既屬親筆,便如約交出了牧羊圖。”
關中嶽道:“這件事,沈兄事前一點也不知道嗎?”
沈百濤搖搖頭,道:“不知道,劉大人大約是不願掠動督帥,直到事情出了亂子,劉大人才說出內情……”
關中嶽接道:“兄弟想知道出事經過,”
沈百濤道:“妙的是持著字據來此討取牧羊圖的竟是開封府土紳張舉人,其人和督帥相交有年,而且是督帥一位棋友,想不到他竟和盜匪勾結,持字據來帥府之中討圖。”
關中嶽道:“那位張舉人現在何處?”
沈百濤道:“張舉人常來帥府,而且他和劉大人也是熟人,來此作客,自屆常事,取得牧羊圖後,就告辭而去,竟在帥府外身遭暗算,受了重傷,牧羊圖也被取走,兩個轎伕和一名僕從,也同時著了道兒。”
關中嶽道:“幾個人,是否都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