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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乾乾淨淨,半點也沒有留下,而美酒如何滋味他也沒有品嚐。

出來的陳娘子身為名妓,但是實際上這位陳娘子容貌平庸,要說多國色天香也沒有。李孝謹不管身旁那些同窗如何興奮喝彩要那位陳娘子席糾,他似乎跳脫在那片熱鬧之外。

所謂席糾者便是在行酒令中判定是否要罰酒的人,這種在文人之中十分流行。

“李大少喝些,待會要是你輸了被罰酒也再喝不遲。”李孝謹手中的就被旁邊的同窗拉下。

他木著臉看向席中的同窗們,那位陳娘子卻是沒有看半點。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尋花問柳的人,跟著同窗來平康坊南曲也只是被拉過來的。

陳娘子看著那個沉默不語的郎君,年輕不說而且姿容俊秀,剛剛飲過酒面上微紅,原本就俊秀的面龐變得更加醉人。陳娘子在楊二家摸爬滾打數年,辛苦練習終於出這麼一身作詩做席糾的本領,見過的郎君也有許多,不過來這看她一眼都不看的,甚至只是顧著喝酒的,卻還只是頭遭。

李孝謹放下酒杯,他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方的食案。

那邊陳娘子淺笑著開口了,“郎君讓妾做這席糾,那麼妾恭聽郎君的酒令了。”

“這是當然!”席中有郎君笑道。

這名妓長得貌美是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做的一手好詩還有是否能在行酒令有的一口好口才,容貌倒是不那麼重要了。

這會一個做“明府”的郎君朗聲宣令,而後陳娘子芊芊細手舉起令旗先飲一杯開始酒令。文士們對行酒令這種遊戲十分喜歡,做起詩來也是得心應手。陳娘子手中的纛指向哪個郎君,哪個郎君就作詩。

陳娘子看著那個俊俏郎君一直沉默不言,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樣子。她面上一笑,手中的纛已經指向了他。

李孝謹看著那位娘子指向他的纛,嘴唇一動,卻是沒有做出半句詩句。

咣噹一聲響,一根竹籌已經丟了過來,觥錄事已經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李大,這可是你的罰酒。”

李孝謹在茵席上立起身子,雙手接過那杯酒一飲而盡。

罰酒完畢,陳娘子手中的纛又指向其他郎君。這名妓做行酒令的席糾自然是有一番水準,不過一時,席上當真熱鬧非凡。只是她將手中的纛指向那個李姓郎君的時候,那位郎君也不作詩,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到了後來根本就不用觥錄事提酒前來罰,他自己仰頭就將酒全部喝了個乾淨。

這種情況再蠢笨的人也看出不對了,陳娘子笑笑,將手中的纛指向他人,少有指向那位俊俏郎君的。

娘子也愛長相俊美的郎君,陳娘子即使身為名妓也不能例外。那位郎君看上去有傷心事,這上好的酒水喝起來就和水一樣,喝多了恐怕結束之後連這門都出不了。

不過陳娘子手中的纛不指向李孝謹,可是李孝謹卻自己一杯接著一杯朝肚子裡灌黃湯,別人被罰酒雖然也是喝,但是少不得要被嘲笑一番,他喝卻是仰頭喝下,半點拖泥帶水都沒有。

別人自有熱鬧,他卻一個人清清冷冷,自己跪坐在那裡半點也不為那份熱鬧所動。

這郎君如此,莫不是為了哪位小娘子吧?

陳娘子見過的人多了,各式各樣的都有。男人見得更是多,見到李孝謹如此,心裡也是能猜出來。

來平康坊的男人大多是來尋歡作樂的,不管在外面有多累多苦,進了這平康坊便是作樂,這個郎君心裡想著別的小娘子還來平康坊,當真不是給自己找罪受的?

這場行酒令十分盡興,各位郎君們也十分盡興。不過這會坊門早已經落下,他們也不可能出去犯夜禁,少不得見幾個下等的女伎,去繼續盡興一番了。

李孝謹這麼一杯接著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