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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清洗自己的手。頭上的髮髻早就散開垂下來,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他一言不發仔仔細細將手給清洗乾淨,他也不是什麼沒有經過人事的無知小子。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到他的頭上,還是有些哭笑莫名。

耶耶在千秋殿裡放了好幾個長相出眾的年輕宮人,至於是做什麼的,就算不說他也是心知肚明。貌美少女,可不是用來給他解長夜寂寞的麼?

不過,那也要他想,不想,就算再美看著也不過是和個泥塑的一樣的偶人。

想起在側殿中被蒙著眼睛伸出雙手探尋的少女,指尖觸控的感覺似乎還停留在胸膛上,那雙眼睛都笑的微微眯了起來,遠處胡人燈俑的燈光落在他的眼裡,裡頭似乎被投進了一湖的月色,他一笑,那一湖的月色也開始波紋盪漾起來。

他愉悅的眯起雙眼,雙手從溫水裡抬起來他拿起放置一旁的錦帕擦拭雙手。

他半點也不急,蕭珩想道。慢慢來,總有一日他總會得到他想要的。

大兄和二兄鬧得如何,他也不必去管。他只是需要在一邊看著,在耶耶那裡做一個好兒子,對兄長們恭謹,對君父本分孝順就好。至於其他的事,就看他們怎麼鬧吧。而之後,他想要的也會一一收入掌中。

蕭珩愉悅的彎起了嘴角,他面相長得好。哪怕這會內心裡是想著兄弟不和禽獸內亂的事情,他的笑容都是賞心悅目的。

他垂下頭,柔軟的錦帕在手指上溫柔的滑過,一如那個女子觸在肌膚上的力度,輕柔而又溫暖。叫人想要一把拉過她,完完全全佔有那片似水的柔情。

夜幕下的太極宮威嚴又沉默。而夜幕下的長安城,卻並不是這等的安靜了。

雖然長安城內實行夜禁,四百鼓聲響後,各坊的坊門全都會落下,隔絕各個坊的交通。武侯們也會巡邏,見著犯夜禁的人,少不得要動武一番,甚至要打死人的。

但是坊內卻並不是東西二市那般黑燈瞎火一片死靜。

例如平康坊內就是歌舞昇平嬌聲滴滴的。

平康坊裡住著的都是長安的女妓,這些女妓又被長安人稱作北里女,北里雖然只是平康坊裡住人的地兒,但是在長安裡說一聲那個娘子是居住在北里的,估計看她的人笑容裡都要多出幾分的曖昧和輕蔑。

雖然夜禁已經來到,坊門也已經關閉,但是平康坊裡不管哪一曲都是熱鬧非凡,那些武侯也不會管到這裡來,不管外面是如何安靜,只要在這裡,就是一定是熱鬧非凡的。

平康坊南曲的楊二家裡一如往常的迎來了幾批的恩客,平康坊的南曲和中曲都是名妓所在的地方,那種純粹陪郎君們睡覺的都積聚在北曲。

假母楊二孃招呼著這些郎君們在大堂中開宴,這些郎君們大多是家境優渥的,開宴席的三鍰錢那是一眼都不會眨。楊二孃面對這麼一眾的賓客自然要是好生招待。

不一會兒那些樂人也在宴席旁邊擺上樂器。

郎君們這次來楊二家都是等著看都知娘子的,那位可是平康坊的名妓,能看一眼那也是極好的。所以郎君們個個興高采烈,面露紅光,唯獨裡面有一個郎君,面上沒有多少笑容不說,眼神也有幾分的陰鬱。

旁邊的同窗看不過拉他一把,小聲道,“李大,待會陳都知就要來了,何苦愁眉苦臉的模樣。來這裡是喝酒作樂,而不是將這個愁的一肚子的苦水的。”

李孝謹聞言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突然樂聲大作,楊二家的最有名的娘子出來了,一同前來買春觀賞娘子儀容的郎君們叫好,李孝謹扯了扯嘴角,看著那邊衣裳光豔的名妓是一點心思都提不起來。

他自己提起酒壺朝酒杯中斟酒,酒是長安本地產的郎官清,酒液在酒杯中泛著淡淡的琥珀色,這種酒是上佳的。不過他卻是仰脖將杯中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