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去她眼角的淚花:“怎麼這麼愛哭,我不就是聲音大了點兒嗎?”
“哼,你剛才吼我了,你竟然吼我……”肖楚楚越說越來氣,別開臉,不願看覃慕峋。
“冤枉,我真不是吼你,只是著急,聲音大了點兒。”
“你就是吼我了。”肖楚楚委屈的說:“我這才剛躺病床上你就吼我,再多躺幾天你不得把我轟出去啊,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如果這傷好不了殘廢了,你肯定更嫌棄我。”
覃慕峋被肖楚楚的無理取鬧惹笑了:“多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心心都比你成熟。”
“去你的。”肖楚楚給了覃慕峋一拳,砸在他的手心裡:“最討厭你了!”
“心心,你看,媽媽像不像個小孩子?”覃慕峋握緊肖楚楚砸過來的手,將心心抱在懷中:“還是我們心心最聽話懂事。”
“媽媽,羞羞羞。”心心的小手在臉上颳了幾下,然後認真的說:“不許生氣,生氣會變老。”
肖楚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你們父女倆給打敗了。”
“快閉上眼睛睡覺。”覃慕峋的手順入肖楚楚的髮絲,一順到底,指間多了兩根黑髮,覃慕峋背過身,不讓肖楚楚看到,他將髮絲用紙巾包起來,放進了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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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楚楚又該擦澡了,覃慕峋叫來護士幫她擦,自己避到門外,等她擦完穿上衣服才進去。
肖楚楚覺得他很奇怪,昨天還色眯眯的擦遍她的全身,今天怎麼又裝君子,非禮勿視。
“怎麼了?”
覃慕峋進門對上肖楚楚滿含疑惑的眼,有些不自在。
“你今天好奇怪。”肖楚楚也不是想要他幫自己擦澡,只是覺得不像他悶騷的做派。
“想太多了!”覃慕峋笑笑,將肖楚楚散亂在臉頰上的髮絲理順,然後坐在沙發上看檔案,幸好手裡沒有著緊的案子,時間還算空閒,他才有精力幾頭跑。
覃慕峋的心思完全不在檔案上,心裡想的都是親子鑑定結果的事。
以前不覺得,昨晚他守在肖楚楚身旁,越看她越覺得和自己的堂姐長得像,特別是眼睛和鼻子,如出一轍。
如果楚楚真的是堂姐的女兒,他們在一起豈不是亂倫……
覃慕峋越想越頭疼,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有種不堪重負的疲憊感。
他不敢想象楚楚喊他“表舅”是什麼樣子。
“慕峋,我想喝水。”楚楚本想自己拿水杯,但是手夠不上,努力了一會兒只能放棄,向覃慕峋求助。
“好。”覃慕峋將檔案放在一旁,快步過去,將插著吸管的水杯送到肖楚楚的嘴邊,方便她吮吸。
半杯水很快見底,肖楚楚滿足的嘆了口氣:“好爽!”
“還要嗎?”
“夠了。”
覃慕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肖楚楚善解人意的說:“你是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不然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醫院沒問題。”
“不忙。”覃慕峋放下水杯,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肖楚楚消瘦的小臉。
“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肖楚楚按住覃慕峋的手,幽幽的說:“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嗎?”
“沒什麼。”在拿到鑑定結果之前,覃慕峋不會透露一個字。
肖楚楚那麼敏感,說不定又要難過一場。
等結果出來之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覃慕峋這邊才告訴肖楚楚他不忙,那邊魏銘彧就打來電話,要他去公安局辦理保釋手續。
杜可蔚死了,魏銘彧是最後一個與她見面的人,她洗澡的時候溺亡在浴缸中,保姆早上發現報了警,魏銘彧成了嫌疑人,被帶回公安局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