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楚艱難的擠出一抹笑,說:“是啊,媽媽過馬路的時候不看車,結果被車撞到了,心心一定要記住過馬路要看車哦!”
“不光要看車,還要看紅綠燈,綠燈亮了才能走。”心心認真的教育肖楚楚,連她這麼小都懂,為什麼媽媽那麼大還不懂。
“對,心心真厲害!”肖楚楚摸了摸心心的頭,轉眼看到魏銘彧正專注的看著她,口氣生硬的說:“你走吧,謝謝你過來陪我。”
“嗯,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魏銘彧起身走到病床邊:“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肖楚楚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的和心心說話,直到魏銘彧識趣的離開,她才不悅的對覃慕峋說:“以後別叫魏銘彧過來了。”
“怎麼了,開始不是好好的?”覃慕峋看肖楚楚的臉色不對勁兒,已經猜到魏銘彧又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面色一沉:“好,以後不叫他。”
“嗯。”肖楚楚嘆了口氣:“唉……他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肖楚楚呢,傻啦吧唧的,他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說了什麼?”覃慕峋很想知道,魏銘彧到底說了什麼話惹肖楚楚不高興。
憋在心裡也難受,索性一吐為快,肖楚楚嘲諷的笑道:“魏銘彧說是蔣小姐找人把我往馬路中間推,不關杜可蔚的事,要我說啊,一定是杜可蔚,她已經不止一次害我了,能那麼輕易收手,我才不信呢,現在出了事就往蔣小姐身上推,我才不相信!”
覃慕峋面色深沉:“如果……真的是漫柔呢?”
“不會吧?”肖楚楚直搖頭:“我看蔣小姐不像那種人,她是高高在上的音樂家,高貴優雅,就算她恨我,也不至於做這種事。”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肖楚楚仍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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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反倒把正事給忘了,覃慕峋急急的伸手去解肖楚楚衣服的扣子。
“你幹什麼?”肖楚楚紅著臉,捂住胸口:“我才擦了澡。”
覃慕峋張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看你捂得那麼緊怪熱的,解開幾顆釦子,涼快些。”
“我現在不熱了。”肖楚楚推開覃慕峋的手,低聲說:“還以為你想耍流氓呢,嚇死我了。”
心心好奇的問:“媽媽,什麼是耍流氓?”
肖楚楚大窘,暗歎,在孩子面前,以後說話一定得更加註意。
“就是……爸爸欺負媽媽。”
“爸爸不許欺負媽媽,我保護媽媽!”心心像守護天使一般擋在肖楚楚的面前,板著小臉,狠瞪覃慕峋。
覃慕峋失笑,揉了揉心心的頭頂:“心心乖,爸爸和媽媽開玩笑,爸爸會保護你和媽媽,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嗯嗯!”心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她對覃慕峋的信任卻是百分之百。
“楚楚,我想看一下你肩膀上的胎記。”覃慕峋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幹什麼?”肖楚楚驀地想起前幾日,覃慕峋抱著她的時候,在她的胎記上親了又親,臉唰的紅了。
“不幹什麼,就是看看。”
見覃慕峋表情極為認真,肖楚楚納悶的問:“你又不是沒看過?”
“我再確認一下。”
“確認什麼?”
覃慕峋心急如焚,被肖楚楚追著問,失了耐性,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八度:“你到底給不給我看?”
“看就看,你兇什麼兇?”肖楚楚委屈的紅了眼,嘴一撇,毛毛躁躁的解開釦子,將肩膀露出來:“讓你看夠,看吧,看仔細了!”
覃慕峋的手壓住肖楚楚的肩膀,將她那塊一元錢硬幣大小的淡紅色心形胎記看了個仔細,然後替她把衣服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