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了！”這種尖銳的諷刺匕首，狠狠的捅向儒家社會的假仁假義。

對於肖圖白乾涉出版業務，柳馨予是比較高興的。

但是，讀了《狂人誑語》後，她卻是比較壓抑道：“這部白話文寫的書，看似簡陋，但是仔細一讀，太可怕太沉重了！比之《儒林外史》還要心酸！至少讀書人受苦了曉得寫文章發洩，曉得表達自己的不滿。這《狂人誑語》裡面的不識字的農民，根本就是有苦也不知道如何表達，也不會認識到自己痛苦的最深層次根源……”

肖圖白道：“這就是麻木不仁，被殘酷的制度壓制的不成人形，但是大多數默默忍受終生！被宗族家法、鄉規迫害的底層農民，更是如此！整個社會制度都在吃人，那些底層百姓能怎麼辦？”

“但是，兩部書都是揭露黑暗，打破這些舊制度，雖然痛快了！但是，有用嗎？”柳馨予說道。

肖圖白淡然道：“多半有用吧。說不準，我們不用這些武器，別人會恰當使用。”

肖圖白口中的別人，卻是李自成、張獻忠之類的農民起義，這些人渾渾噩噩的造反，僅僅是造官府的反，但是卻不是覺悟，不是革命，根本沒有大破舊制度的覺悟！沒有覺悟的造反，使得這些農民起義成功後，只會成為新的官府，新的地主，新的宗族，社會依然是吃人的。如果，這些農民起義者，覺醒了，思想覺悟上升到要打破舊制度。那麼，這些農民起義者去打破，肖圖白去收拾殘局、重建一套新制度，就省心省力了。

因為，肖圖白雖然痛恨儒家社會的種種醜陋舊制度，但是卻又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去當屠夫解決他們。

若是……農民起義軍中，有人能夠覺悟到，充當社會改造的馬前卒，用革命的暴力，粉碎這些基層的地主、宗族勢力，肖圖白會非常感謝那些起義者！

手中捏著《狂人誑語》，肖圖白心道，不知道明朝的農民，會拿起這些思想武器嗎？

“對了，還有很多不識字的百姓，應該怎麼影響他們？”

“將《儒林外史》、《狂人誑語》編成話劇，令人編排表演既可。嗯，《狂人誑語》或者旁白的內容多，對話少，並不是很容易編排，一些故事不能編排就算了。而《儒林外史》就比較容易編排了，畢竟是以諷刺劇情為主。”

思想宣傳陣地，肖圖白會一直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因為，自己不去主動宣傳，思想輿論的陣地，就會落在敵人手中。輿論宣傳，也是一個生死存亡的戰場。

第二二二章　香水的暴利

七月份，特區最受轟動的，既不是《儒林外史》、《狂人誑語》的出版，也不是寶船艦隊的歸航，更不是新的天津海港正在破土動工建設。

就連津發展銀行，存款規模達到200萬兩白銀，貸款規模達到160萬兩白銀，也不能算是轟動。

天津水師準備清剿渤海灣的諸島嶼，由於訊息保密，也沒有引起大眾的關注。

短時間內，備受關注的熱門新聞居然是——公主牌香水的問世！這款直接採用了奢侈、繁瑣的“脂吸法”原理製造的香水，經過了漫長的70天製造週期，終於開始面世了。首批的香水，僅僅有5000多瓶。每瓶的香水，僅有2兩。但是，公主牌香水，剛一面世，卻成為了舉世矚目的高檔奢侈品！

因為，這款香水被坤興公主贈送了300瓶至南京，僅贈送給了皇家的嫡親女眷。尤其是，周皇后、田貴妃兩人，噴灑香水後，香氣宜人，令皇帝每天與之親近時間也變長了。以皇后和貴妃至尊，每人也僅獲贈10瓶香水。

而其餘的皇家女眷們，有幸獲得一瓶香水。而塗了香水的女眷，有意帶著香氣出門。引得整個南京城，無數才子文人出現了情趣騷動，打聽那些帶著香風的女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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