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胡說,我昨晚十一點半剛過就睡了,怎麼可能給你打電話?就算打了,也不可能讓你過來!”
“有沒有可能……你有夢遊的習慣?”容成驍也知道這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而且,就算解釋得再清楚,她也不一定會聽,索性反其道而行之,使點非常規手段看能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荒謬!這麼離譜的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別是你自己有這種怪癖,睡覺睡到一半突然……”
顧雪宸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容成驍不疾不徐地打斷:“如果這麼想能讓你覺得自然一點,我也不介意勉為其難地承認。”瞧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在顧雪宸還沒想好應對之策時,已經連被帶人被他壓在身下,“混蛋,你……你要幹什麼?”
“手臂被你當了一夜枕頭、昨晚你做噩夢的時候硬拽著我身上的肉死命地擰,到現在還隱隱作痛。我只是想找點好處回來,應該不算過分吧?”容成驍畢竟身高體壯,想要困住瘦弱的她,單臂即可。由此,他也正好可以空出一隻手來輕捋她額前的碎髮。
已經安睡了一夜,頭髮還是一縷縷,可見昨晚的噩夢確實把她嚇得不輕。本來有心逗她,卻被這一縷縷溼法弄得沒了玩笑的心思,“在你看來,我可能是那種做事沒譜(此處的沒譜是指不按常理出牌,而非做事不靠譜)的人。但,我也有原則和底線,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你有事,我怎麼可能貿貿然地跑過來?”
而顧雪宸的思緒依然停留在他前面說的那句話上,噩夢一詞無情地直接刺進她心底最軟、最脆弱的痛處,讓她本就孱弱的反擊力頃刻間蕩然無存。
昨晚是個雷電交加的夜,又加上睡覺之前心事重重地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在如此特殊的環境下、帶著這樣心情入眠,要真做噩夢也不奇怪。
只是,被噩夢困擾的之時,為什麼會想到他?又怎麼會做出給他打電話的反應?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依賴和信任已經到了不受控制、本能反應的程度,她居然毫無察覺。於她而言,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現在的她正處在茫然無措的狀態下,心理防線必然也是最鬆懈的,聰明的容成驍自然不會放過藉此攻陷的機會,“昨晚你確實被噩夢嚇得夠嗆,我也不想追究你到底做了什麼夢。我只想告訴你,在你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我覺得很高興。”
“人做夢的時候哪能控制自己的行為,說不定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機,正好觸到了你的號……”
既然已經離不開他,何必找這麼多無謂的藉口,自己心虛也讓人家心痛,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所以,容成驍果斷地用最直接、也最管用的方式讓她閉了嘴,不給她繼續犯錯的機會。
畢竟是清晨的吻,加之又是在床上,容成驍也沒有太放肆,只是含著她的唇輕吮片刻即止。只是,吻過之後並沒有急著抬頭起身,依然保持著鼻尖相抵、呼吸相纏的曖昧狀態。
在如此曖昧的狀態下、還隔得如此之近,對倆人來說還是第一次。神奇的是,已經對視了近十五秒,居然都沒有要移開視線的意思。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突然停止,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她。已經嘗夠甜頭的某人甚至幼稚地想,要是時間要是能在這一刻停止,該有多好。
可他們都忘了,別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棟房子裡都不是隻有他和她,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也就只能放在心裡想想罷了。
“大哥、嫂子,都快八點半了,你們這裡到底是什麼狀況?”雖然昨晚沒有跟著上樓看個究竟,但老大昨晚的反應實在失常,都到了這個點,倆人還沒有下樓,蘇言始終還是不太放心,便冒著被老大詛咒祖宗十八代之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