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具染滿血水的屍體,那應是他的父親。
侵略者沒有理會這名僥倖存活下來的敵人,他們只對哭聲傳來的方向投去冷漠的一瞥。
入侵者的統帥將近衛軍第十三軍區三二一團的軍旗丟在小戰士的身上,這位荷茵蘭國王還為小戰士準備了一匹快馬。
“回去吧小傢伙!告訴你的師長、告訴你的軍長、告訴你的軍區司令,你的戰友用英勇的犧牲完成了戰鬥使命!”
“你是誰?”小戰士抹了一把渾濁的淚水。
“盧塞七世,荷茵蘭國王!”
小戰士站了起來,“我是克利斯,泰坦近衛軍下士!”
“我記住了!”盧塞七世點了點頭,他避開了這名低階士兵的視線,然後便帶著他的衛隊離開了遍佈屍骸的戰場。
克利斯下士收起了三二一團的軍旗,他已經把敵人的面目深深地刻印在腦海裡。他堅定地相信,與敵人再次相遇的日期並不遙遠。
君士坦布林給泰坦人的感覺就是遙遠。從帝國首都出發,在走過高山、平原、丘陵和峽谷之後還要穿越波瀾壯闊的海峽。而且……這一走就是一個半月!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4月30日傍晚才見到來自都林軍部的通訊官,這名通訊官帶來兩封信,一封是魯賓元帥寫給帝國親王的私人信件,另外一村是帝國軍部向所有在職軍官派發的戰時動員令。
奧斯卡先揀取了魯賓元帥的私人信件,就像他預想中的那樣,魯賓元帥與阿蘭元帥達成共識。最後地戰場預定為南起瓦倫北至傑布靈地傳統防線。
魯賓元帥還說。帝國儲君的狀況並不算理想,阿萊尼斯的身體非常糟糕,都林人都在擔心公主殿下要在輪椅上度過餘下的歲月。
在奧斯卡蹙緊眉頭的時候,他的波西斯妻子纏了上來,阿赫拉伊娜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裙,她將一雙大腿盤住丈夫的脊背,又將丈夫的頭埋入自己地雙峰。
“現在不行……”奧斯卡呻吟了一聲,可他還是將信件甩到一邊。
“為什麼不行?”阿赫拉伊娜用身上所有的柔軟挑撥著男人的神經。
奧斯卡輕輕推開急切的妻子,他知道妻子的把戲。這位波西斯公主只是想盡快受孕,然後擺脫他的身影。
年輕的泰坦親王、近衛軍元帥將自己的軍衣披在妻子身上,他從堆滿軟枕和地毯地臥榻上站了起來。透過舷窗,大海將腥甜地海風送進室內,火燭在風中擺盪,暖爐中地薰香漸漸飄散,這一切都令奧斯卡的心神為之一清。
妻子的薄紗也被海風掀起一角,奧斯卡就看到女人的乳房。他得承認。妻子的乳房美得異乎尋常。多少個日夜令他愛不釋手。把玩不放。可現在,他的認知中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地念頭,他突然對此時此刻的一切產生一種懷疑,他並不清楚君士坦布林的燈火和異族領地發生的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只知道命運的跡象逐漸模糊,當他出離船艙走上甲板的時候。落日的灰燼點燃了大海,他對人生終點的認識就更加混沌,就像摩加迫沙王公送給他的這艘大帆船,不知何時會靠岸。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為自己的大帆船取了一個很動聽的名字“龍鱗勇士”這與他的懸份完金契合,當他在婚禮匕展示那把傳說中的神兵時,天敵的族群最終放棄了敵視和懷疑,他們認為萬能的宇宙真神既然將奧斯曼哈里發大帝的榮耀交給安魯,那麼其中的寓意便非常明顯。
龍鱗勇士號懸掛著巨大的風帆,它停靠在接遽海峽長城的山壁下面。這艘大船是新近下水的,它的龍骨在幾年前就已完成,只不過摩加迫沙王公的匠人為了船上的裝飾工作又忙活了五年。
船上的水手是清一色的波西斯人,除此之外還有一隊奧斯曼武士。武士的首領是那位少言寡語的黑帶刀手,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