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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知道司徒懷疑女人的能力,可他之前對“旭日”的能耐卻相當肯定,真是矛盾。

她還有心情跟他打賭,司徒毅委實氣結。他看向嗣衣,懷疑問道:“你不勸勸她嗎?”除非有三頭六臂,否則就算是男人也不敢單槍匹馬去持虎鬚,更遑論一名區區小女子——她會被那群標悍武人給撕得屍骨無存!

嗣衣知道司徒毅的顧慮,但他和旭日有同樣的想法,他自己也有要事需儘快處理,兩人分頭行事是理所當然。

“司徒兄身份特殊,看在你的面子上,諒對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而只要讓她有開口的機會,對方將很難拒絕她的提議。見司徒毅不為所動,嗣衣退而求其次,務必為旭日找到護送人選。“就算盡道義上的責任,一旦她入了將軍府,司徒兄便可離去。”

“什麼話!我是那種沒血沒淚的混蛋嗎?男子漢大丈夫,為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麻煩你了。”

言猶在耳,司徒毅更多的慷慨激昂還回蕩在胸臆中,卻只來得及捕捉嗣衣臨去前的身影。

一大早能辦什麼正事,還緊急到連送人一程都得他代勞?司徒毅疑惑的想著。

“司徒,你不餓嗎?”吞下了一人份的燒餅油條,目前正吃著嗣衣留下的份,旭日若有所思的盯著司徒毅的。

“休想。”抓緊燒餅連忙咬了口,司徒毅不免好奇旭日難得的狼吞虎嚥。“你很餓?”她三餐不都有專人送達,怎會餓著?

“甭提了,我從昨晚空腹至今。”夾帶劇毒的豐盛晚餐,她可無福消受。

“旭日……你真叫旭日嗎?”

“差不多。這名字我挺喜歡的。”她以眼神示意司徒毅別偏離主題。

“一定要去嗎?”一時忘了追問“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要我坐在家裡等死?”她反問一句。

“我實在搞不懂,你一個小小玉匠怎麼會扯進這場風暴中?”樓將軍這事兒,連他老爹都袖手旁觀,她一介小老百姓跟人家湊什麼熱鬧,害他跟著沾惹了一身腥。

“山不來就我,那隻好我去就山嘍,”她打了句禪機,臉上滿是深不可測。

“透露一點給兄弟聽聽不為過吧。”他這次回京城來,就覺她好似瞞了他不少事。當然,他一直知道她有著神秘的過去,也一直保持禮貌的不去探問。

嗣衣出現後,他才發覺她有太多事情是他應該要知道的。

“生意人如果手中沒有籌碼,怎麼跟人家談判?我怎會平白無故送上門去給人生吞活剝?”她再反問一句。

隱約知道她該是胸有成竹,但……

“你能不能講白話一點?”

“走吧,路上說給你聽。”如果有空的話。

站在一口井邊,打了點水上來,以舌沾嚐了些,嗣衣證實了心中所想——這座城裡突然出現的大批病患並非罹患什麼傳染病,而是遭人下毒。想來諷刺,竟是因昨晚那場突發事故,才讓他的思路轉了個方向。

施毒者如他所料是選擇水源下手,但目的何在?如真要傷人,許多毒性劇烈的藥物會是更好的選擇,但這人不這麼做,反而只是讓人有些輕度的肢體痙攣症狀,體質虛弱一點的才會有較嚴重的影響。

微弱的呻吟聲由左後方傳來,嗣衣回頭,見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跌倒在地,顯然需要旁人幫助才能起身,他走了過去。未見他伸出手來,老婦卻覺有一股力道扶了她一把,先滿懷感激的謝了聲,等站穩身看清嗣衣的模樣,一臉驚喜交集。

“小遙!”老婦激動的欲上前,嗣衣卻是退了一步,若有所思的看著老婦黑衣袖口的獨特繡紋和形狀詭異的蛇頭杖。

穿得一身黑衣,袖口繡著很別緻的花紋,手裡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