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會沒事的……
“嗯”封君蘭淡淡地應著,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窗外的樹上的夜羅絕。
夜羅絕無奈地攤了攤手,朝著封君蘭一陣擠眉弄眼。
封君蘭沒有理會,只是繼續冷冷地看著夜羅絕。
夜羅絕最後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任命地轉身,無聲無息地飄下樹,輕盈地落在小小的庭院裡。
樹下,一身紅衣的花滿袖把頭埋在自己的衣袖之中,身形萎靡,感覺到夜羅絕沾到了自己面前,於是慢慢抬起了頭,一張華麗殘豔傾國的容顏上滿是憔悴。
“小蝶……怎麼樣了?”
一路把她帶回來的時候,花滿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撐到封君蘭面前,那樣蒼白的容顏,那樣微弱的氣息,那樣淋漓的鮮血……一直到封君蘭從他的手中把醒蝶接走,他都沒有勇氣去看一眼奄奄一息的醒蝶。
“有蘭兒在,死不了”夜羅絕懶洋洋地說,聲音燦爛,中氣十足。
“……”花滿袖似送了一口氣,又坐回樹下,微微合上了眼睛。
“小子,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寶貝女兒的啊?”夜羅絕笑眯眯地俯視著花滿袖,燦爛的笑容和醒蝶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我和蘭兒來得及時,只怕這個時候她都該過奈何橋了。”
花滿袖似乎對夜羅絕的話有所觸動,睜開眼睛直視著夜羅絕,非常認真地說:“她就是死了,我也不會讓她一個人走的。”
夜羅絕似乎很不滿意花滿袖的回答,收起了笑容。燦爛的笑容剛從他的臉上撤去,一股狠戾凜冽的梟雄氣息就透體而出,將花滿袖包圍
“死嗎?那是很容易”夜羅絕說著抬起手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迅速在他的掌心彙集,他用的是翠玉的瀟瀟落木掌,這套掌法由鬼絕的首領使用出來,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夜羅絕的手停在了花滿袖的天庭,然後冷冷地說
“沒有什麼比死更容易了,我殺你,和你殺死那些嘍囉一樣容易,但是,這樣殺了你會讓我替小蝶不值,她就白死了。”
花滿袖任那支隨時可能取走自己性命的手停留在自己的天庭,而是嚴肅地看著夜羅絕
“好,我答應你,即使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不會輕易求死……當年母親能夠做到的,我也一樣能做到。”
一縷淺淺的欣慰的微笑隱匿在夜羅絕燦爛的笑容之中。
非月,你看到了嗎,我按照我們的約定把你的孩子教育成你所希望的模樣了……雖然我夜羅絕不信鬼神,但是非月,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請保佑你的孩子,至少,讓他有一個幸福的結局……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當年的悲劇重演了……
血溶於水換一命
“看上去很嚴重啊……”夜羅絕偷偷瞟了一眼從醒蝶的房間裡出來以後臉色就一直陰沉著的封君蘭,低低地說了一句。
封君蘭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慢慢地端起桌面上的茶杯,低頭抿了一口後嘆了口氣說:
“這麼久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再見這毒。”
夜羅絕一直坐在窗臺上,他向來不是一個肯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的人,即使是在做邪帝的時候,也沒有見得他在椅子上的姿勢有多端正,他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
“原來還真有人練成了那邪門的功夫啊。”
“知道蘇易是南宮家的人我就應該想到的!”封君蘭恨恨地說著,把手上的茶杯用力貫在桌面上,濺起的茶水沾溼了他的手背,上面淡青色的經脈靜靜地浮在病態蒼白的面板上。
“蘭兒,若是連這個都怪你,那我豈不是要去自裁?”夜羅絕從窗臺上翻身下來,又一屁股做在了桌面上,明明是一個身材偉岸高大的男子,桌面上的茶杯裡的茶水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