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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快步伐,只想尋一處無人的地方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芳草拂擺,柳垂橋欄,花欹近岸,金缸影裡,玉斗光中,落葉清波,翦秋水之黛色,漣漪吹花,冷豔何人來賞。

易寒屹立水榭之中,看著周圍美景卻無心欣賞,他希望一個靜,這裡能給他安靜,他希望一個雅,這裡能給他雅,他要透氣,這裡繁香滿滿,清風拂衫。

一縷南風突然吹來,帶著溼潤的清涼,一脈嫣蘭的幽香落在心頭,似曾經一般只是一瞬,便無法捕捉,這種奇妙的感覺正與印在記憶深處的清晰慢慢重疊,易寒猛一回頭,寧雪,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易寒身後,端莊而碧落,嘴邊那一縷微笑瀟灑飄逸,風姿綽約,她是沉默的,沒有潺潺叮叮的情話,她美麗的眸子此刻變得如此樸實清秀,在向他敞開心扉,心靈的默契將兩個人的眼神連在一起。

易寒伸手握住她溫暖而柔潤的手,不禁心靈震顫,深感自己如此富有,拉著她的手牽到石凳坐了下來,情不自禁的撫摸她的青絲,寧雪靜靜的將螓首靠在易寒肩膀之上,兩人默默無語共同享受這水榭一角的恬靜。

“華髮,華髮,憶否紅顏是畫。飛絮,飛絮,堪憐花事摧殘。”

寧雪微微一笑,“應該是“紋皺,紋皺,笑我深情依舊”,你怎麼給改了,你念前半句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誓言哩”。

易寒心神領會,知寧雪明他心事,卻只是莞爾一笑代替自己的言語。

寧雪淡淡道:“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般愛你,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你的憂愁與失落,以前你能逗我開心,可我卻更喜歡此刻你能讓我憂傷,這是什麼樣一種奇怪的感覺,有誰會喜歡憂傷,可我卻偏偏喜歡”。

易寒笑道:“假若我死了,你會不會憂傷?”

寧雪嫣然笑道:“會,不管你被人踢死,打死,還是”,沉吟良久,“還是戰死,我都會憂傷”,從知道易寒身份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這個男人的使命,這嬉皮笑臉的背後,那潛藏的內心深處的責任,責任二字或許有些人可以輕易出口,隨便拋棄,但他那剛毅的眼神告訴她,這個男子不會,俊美只是皮相,心如璞玉恆久永存。

易寒淡道:“那我死了,你喜歡不喜歡?”

“只要我會憂傷便喜歡”。

寧雪的回答讓易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又問道:“後悔不後悔?”

寧雪搖了搖頭,“絕不後悔,你永遠在我心中,無人可比”。

易寒心情大好,戲謔道:“你當初怎麼會想纏著我呢?”

寧雪又恢復了往常的調皮,作無可奈何表情,“人家只是想找個人玩,你比較有趣,還有我想試一試你臉皮到底有多厚”。

易寒大笑道:“玩人喪德,玩物喪志,現在要改一改了,玩人失心,玩物失貞”。

寧雪不置可否,卻沒有爭辯的意思,易寒問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寧雪道:“你一出來,不知為何,眾人興致索然,均匆匆離席,似乎有什麼要緊事要辦”。

易寒若有所思道:“希望他們能儘自己一份力,莫忘記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寧雪喃喃念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好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這個人隨口就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來”。

易寒這才記得,在這個時代並沒有這八個字的諫言,微微一笑卻也不打算解釋。

寧雪起身,易寒問道:“你要去那裡”。

寧雪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一個小女子也應該去儘自己的一份力,再說還有一個人等著我去安撫呢,不然一半兵馬就偷不到了”。

易寒點頭,一臉認真道:“莫要失貞了”。

寧雪撲哧一笑,“你都做不到他如何有辦法,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