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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吃了沒有?我去迎迎你,順便吃點食兒。”

“你老實待著吧,我不餓,到酒吧隨便墊巴一口就行。”

“酒吧啥也沒有,你上拐彎那那亭子烤點東西吃。給我炸幾串裡脊帶來。”電話裡一聲尖叫“我也要吃”,翅膀吼她“吃屎去!”還是補充道,“多帶點兒,你們家那吃貨也要。”

街上的燈景還真漂亮,天也夠冷,人也夠多,只差雪花。在家不怎麼過聖誕節的,只是藉著節日之名一群人聚堆兒胡吃海喝,喝完了打雪仗,漫天的雪團橫飛,過往路人難免遭秧,不過從沒有因為這個急眼的,北方人都親雪。S城從來不下雪,冬天沒個冬天樣。

道口這家小攤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大家都這麼認為,它就永遠人滿為患,要不是翅膀非要吃它家炸裡脊她才不跟這兒排著。有趣地看見前方半空中彩燈在飄,瞪大眼睛,馬上意識到是掛在樹上被風吹動的,想閉眼沙子已經灌進。邊揉眼睛邊想,原來天黑看不到樹只能看到燈,所以才會有這種詭異現象。這些串燈的缺點就是有一個燈泡壞了一串全不亮,如果並聯功率又過大,很可能整棵樹都被烤著。忽然聽到罵人的聲音,不是吵架,吵架起碼要兩個人,可入耳的只有一個低沉的女聲在大罵,“你媽逼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姐呢?你個損種……”竟然是東北話?時蕾勉強睜開淚汪汪的眼清尋聲望去,身邊“月下不夜城”門前一輛計程車旁邊隱約有個女人拉著車門對司機撒潑,“那你說你把車停這啥意思?我是不說上和平飯店?來來,你出來看看這他媽是和平飯店大門嗎?你是不認字兒還是當我不認字兒呢!”司機估計是說了什麼好話,她的怒氣緩和了不少。“這還差不多,要不告你去,別JB老尋思外地人老實好欺負!”怦一聲關上了車門,“操,這慫樣的還出來開車呢?傻逼!”扭頭迎上夜總會門童驚恐的目光,“你瞅你媽呀?滾。”

一群排號等吃串的人本來在瞅她,一聽這話也連忙調頭不敢再多看。

時蕾失笑,這種連縱式的恐怖火氣跟翅膀有一拼。想到翅膀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剛剛這個女罵手的聲音耳熟,擦乾了眼睛正想看清楚,一道金燦燦的人影伴著清脆的鞋跟敲地聲風姿綽約地走近。淡金色大翻領七分袖短風衣,黑手套黑LEGGING,白色漆皮水臺跟長靴,一頭蓬蓬的黃色捲髮,臉上的妝濃豔妖冶,眼角金光閃閃,難怪人家計程車司機直接把車開到夜總會門口。

沒想起來是誰,時蕾只當是口音耳熟。眾人的注視中女罵手走到炸串的攤主面前大聲問:“師傅,這邊有一個飛石酒吧沒?”攤主冷著臉說“不知道”,估計是不願意告訴她。她撇撇嘴,轉身又問排隊的食客。“哥,你知道飛石酒吧怎麼走嗎?說就在和平飯店旁邊。”

“喂,”時蕾喚得她注意,“我領你去。”她好像想起來這號人物了。

她快步走過來,一把捉住了時蕾的雙臂。“真是你啊小貓,我剛才都沒敢認。你越來越漂亮了!你不認識我啦?”伸手拉下圍巾讓她看清自己的臉,“我是雷紅巖。”

頭戴聖誕帽的何香晉幾乎在時蕾一進門就撲了過來搶走她手上的食物。

“小心籤子扎著。”時蕾看了看吧檯,“你師哥呢?”

“不知道。”她一直盯著門口就是怕師哥先過來把東西吃光,還好,買了這麼多。

翅膀叨著煙和一夥人從樓上下來,看到時蕾她們,多瞅了雷紅巖一眼。“得,我這又來客人了,就不遠送了啊哥兒幾個。”

站最近的那個理解地拍拍他的肩。“你忙你的,我車就停門口。”

“成,有空過來啊。下次來別先買單,我招待大夥兒一頓。”拉開門等人全部走出,他把菸頭扔到門外,轉身看著雷紅巖,忽地笑了。“靠!”

“我說來就來,別老覺得我跟你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