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可是,慶安公主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堂堂王爺,居然成天圍著女人轉,也著實不像話。”
太妃冷笑一聲:“只要不是圍著外頭的女人轉就成了。”又想到什麼,轉頭與宋江家的道,“你可打聽清楚了,驍兒果真沒再碰其他妾室?”
宋江家的點頭,“小順子小柱子是王爺的貼身內侍,王爺的行蹤再是清楚不過的,當真沒有。”
太妃靜了會,扯出了一抹複雜的笑,“這孩子,倒也比我強多了。”
宋江家的聽太妃語氣裡有落寞與嫉妒,連忙安慰道:“太妃千萬別這麼說,太妃上頭可有婆母壓著,王妃卻沒有呀。真要算起來,王妃可比太妃幸運多了,不會受婆婆的刁難。”
太妃神色一鬆,佯怒道:“又收了如情什麼好處,這般為她說話?”宋江家的一凜,幾乎就要跪了下來,太妃卻嘆道:“罷了,我不是在怪你。只是在那孩子身上瞧到了自己的諸多不足,若是當年我也像她那樣,多點手段,多些圓滑,再放軟些身段,也不會有鳳姨娘這對賤母女來噁心我了。”
想著鳳姨娘的陰毒無恥及安慶公主的跋扈與囂張,宋江家的也暗自鬱積著一口氣,卻也勸慰道:“太妃,事情已經過去了,再來,鳳姨娘母女的報應也要來了。蘇貴妃也已借太后的手給處置了,太妃若真的恨極了她們,大可使出您的手段來,何需再顧忌?”鳳姨娘雖說家道中落,可人家憑藉著狗屎運進了宮,讓先帝賞賜了給老王爺做側妃,因為是先帝親賞,可就比尋常的妾室還要體面三分,再來當時太妃又與老王爺有了齟齷,這鳳姨娘趁虛而入,居然被抬為側妃,因為有了老王爺的縱容包疵,這鳳姨娘不可不謂不囂張,也不知使了什麼門路,居然與當時還只時清妃後來的蘇貴妃走到一起,有蘇貴妃作靠山,太妃想動鳳姨娘都不成,還只能把庶女高規格地抬著捧著,可嚥了一肚子血氣了。
所幸,蘇貴妃總算惡有惡報,被當今的太后給送到帝陵陪葬,太妃多年來的制肘總算徹底消除。
太妃撫摸著鬢邊赤金點翠的金步搖垂下的流蘇,保養得當的面容徐徐展開森冷的笑意,“立即了結?呵,也太便宜她們母女了。驍兒媳估計也恨極了這對母女,如今,咱們可以慢慢地坐下來看好戲了。”
太妃抹了額上的汗,陪笑道:“太妃說的是,亂棍打死都便宜她們了,就要看她們生不如死才解氣。”然後又想到什麼,笑道:“年底的時候,鳳姨娘已經讓王妃給整治了一番,可真大快人心呀。”
想著鳳姨娘氣得灰敗的面孔,太妃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孩子,比我還深譜鈍刀子割骨頭。”她側頭,又吩咐宋江家的,“那孩子雖看著溫柔厚道,可也是個極護短的,你可得約束底下的人,切莫欺負到那些陪嫁丫頭的頭上。”
宋江家的略有意外,不過馬上又堆起笑臉來,“太妃所言甚是,奴婢這便去好生約束她們。”宋江家的小跑步出去後,果然找來底下的婆子媳婦,“太妃吩咐了,日後你們可別仗著是太妃身邊的人就敢給新人臉子瞧,尤其是王妃的陪嫁,到時候被王妃揭了老臉可休要哭到太妃面前去。”
那些婆子媳婦大多都是由太妃親自提撥起來的,又委於重任,也是個體面人物,如今聽宋江家的這話,雖意外,倒也不敢託大,紛紛表示不會給太妃丟臉。
宋江家的瞧著這群婆子媳婦,知道這些人體面慣了,估計有的還不會死心,於是又厲聲警告了幾句,又進屋去了。
……
元宵的高潮過後,一切又復歸於平靜,王府也按部就班地開始新的一年。李驍手頭沒什麼外派的差事,便去了他的驍騎營,主持練兵。
如情這才有時間打理王府的庶務,先前倉促中管理的王府,雖暫且安定,但也是漏洞百出,如情在新年裡觀察了一陣子,也總結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