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扇兄何必驚惶,那只是一個罰字罷了,最多痛責你幾句,怎有性命之憂。”
鐵扇散人此刻已對索蘇倫敬若神明一般,聽到此言,方才放下心來,索蘇倫又道:“你若想少受幾句責罰,只管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說不定另有好處。”
鐵扇散人苦笑道:“鐵兄莫要拿我戲耍,若將所有過錯攬到身上,豈不是個死。”說罷不敢怠慢,遁風上嶺,跪在青衣童子面前。
青衣童子見他直跪面前,忙將身子一側,道:“道友便有萬錯,也跪不得我,只跪這神梧便罷。”
鐵扇散人心中想起索蘇倫交待的話來,暗道:“既然左右不是死罪,便聽鐵道友一言又能如何?”
想到這裡便道:“在下罪該萬死,唯請仙師嚴罰,仙師既是鳳五神君弟子,便會神君親臨,在下跪拜仙師,便會跪向神君面前悔過一般。”
赤子弟子甚奇,先前諸多修士,無不是攬功諉過,怎肯輕認其罪?那何布衣也只是因鳳五用計在先,不敢不認罷了。
便冷冷道:“你有何罪?”
鐵扇散人道:“在下與金襲道友約定於畢月境匯合,卻因故失期,遂使火狻猊被他人奪了去,若是在下事先謀何周密,探聽明白,怎能失期,萬般罪過,只在我一人身上。”
赤衣童子神色稍緩,道:“我已查明,你那失期之罪,是因在華月城被獸劫所阻,倒也怨不得你。”
鐵扇散人道:“仙師有所不知,我與獨目仙既接法旨,本該萬事小心,哪知卻因逢著了蒼穹子,便生愛才之心,只想招攏了他,也好方便行事,哪知在下識人不明,屢被蒼穹子所誤。若是在下行事再謹慎些,又怎會引來蒼穹子這樣的禍水。”
赤衣童子神色凝重之極,道:“那蒼穹子與你相識?”
鐵扇散人道:“只因我貪他遁術高明,便想將其招攬。此刻想來,真是後悔萬分。”
赤衣童子道:“那蒼穹子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是何境界,有何神通法寶?”
鐵扇散人見赤衣童子只管問起蒼穹子來,心中暗暗歡喜,看來索蘇倫的法子果然有效,自己一味攬過,那赤衣童子反倒不來深究了,而丟擲蒼穹子之名,則是自己的靈機一動,如今瞧來,效果更佳。
他怎會替原承天隱瞞,便將原承天所行之事一一道來,這其中免不得加油添醋,將蒼穹子說的是奸詐陰沉,包藏禍心。且又神通驚天,玄承無窮。
只因他心中明白,那蒼穹子越是高明,自己罪過越輕。其後又說到金襲被金龍喚去,危月二聖中途退縮,自己一意孤行,只盼能為火鳳效力,樁樁件件,皆細細道來。
那赤衣童子聽到鐵扇散人說起蒼穹子時,就會百倍凝神關注,若鐵扇散人說起他事,則是不以為然。等到鐵扇散人說罷,兩位童子皆是面色微變,道:“那蒼穹子果真這麼厲害?”
忽聽有人笑道:“蒼穹子的是高明,我為此人下山,倒也不枉了。”
諸修聽到此言,皆是心神大顫,連索蘇倫也是心中一凜,暗道:“鳳五總算現身了!”
第1785章只怕汙手不肯誅
索蘇倫抬頭瞧去,自空中飄來一名修士,緩緩落在仙梧之上。那修士頭戴紫金冠,身穿雪白道袍。其人生得俊逸出塵,舉手投足,竟無一絲煙火氣,令人見而心折。又見那袍上大袖以金線繡就一鳳一凰,其中火鳳在左,火凰在右。
索蘇倫瞧見此修袍上繡像,反倒略感失望,鳳五繪金於法袍上,大有向火鳳火凰獻媚之意。想來又是怕諛意甚殷,不便繪於胸前背後,這才移動袖口。
那世間修士,若不能特立獨行,怎能成就大能?且對師尊敬愛之心,便存於心中便好,又何必公然示人?
便在這時,有仙風吹來,將鳳五法袍吹起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