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之誼,也只能是痛下殺手,除此後患,這令無參的結局,著實堪憂了。
令無參擊斷青竹杖之後,拳力更盛,其速反而加快了數分,灰衣人的胸口終被這一拳擊到,“喀嚓嚓”數聲傳來,也不知灰衣人斷了幾根肋骨。
而灰衣人的身體,也被這一拳擊飛了十餘丈去,在空中撞斷了無數樹枝,終於被一株大樹攔住,這才墮落塵埃。
令無參氣息粗重的哼了一聲,大有心滿意足之態,這一拳擊得甚重,灰衣人倒在地上,身子扭曲成一團,胸口更是陷下去一大塊去,灰衣人便是天下第一異士,受此重傷之後,這肉身也未必能保得住了。
不過獵風卻忽的喝道:“無參小心身後!”
她此聲提醒也是純屬本能反應,忽的想起自己竟是在救令無參,不由大感懊悔起來。
灰衣人與令無參怎有一個好人,都死了豈不乾淨?
令無參身軀長大,卻是轉動不變,就算聽到獵風示警,也只是將背部肌肉一緊,不管對手施出何種手段來,他有此強橫變身,倒也不懼。
卻見令無參的身後已多了一個人來,正是那灰衣人無疑。
想來剛才被令無參擊到的人形,應該只是灰衣人煉製的一具傀儡罷了,那青竹杖被擊斷之後所升騰出來的煙霧,便是灰衣人易形換位的準備手段了。
這灰衣人不愧是凡界第一異術,應變手段層出不窮,而此招轉守為攻,虛虛實實,最見其妙了。
卻見灰衣人手中持著一把銀刀,這銀刀小小巧巧,流光溢彩,倒也算是精緻,可如此小的一把銀刀,又怎能傷害得了令無參的強大變身?
然而那銀刀刺實之後,令無參卻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聲來,其吼聲極是淒厲,可見這一刀下去,令無參所受之痛慘不可言。
灰衣人哈哈一笑,立時收身急退,卻將那銀刀留在令無參的後背,令無參伸手去拔,卻哪裡能夠得著。
原來那銀刀所刺部位極是捉狹,無論令無參伸出哪隻手去,都只能微微觸到罷了,而這銀刀雖能被令無參觸及,卻無計拔出,刀身晃動之餘,其痛更甚。
獵風見令無參連聲慘呼,卻又怎的也拔不出來後背銀刀,心中哪裡能忍耐得住,正想衝上去助令無參一臂之力,卻見令無參向她急急擺手,吼道:“不能靠近我。”
獵風氣道:“我好心幫你,你怎這樣說話?是信不過我嗎?”
令無參只是連連搖頭,神情甚急,他道了個:“我……”,後面再說些什麼,就是再也聽不清了。
而再去瞧令無參背後的銀刀,則發出一股妖異的光芒來,在這光芒對映之下,令無參身上黑氣更重。
原承天叫道:“不好,此刀定是激發了令無參身上魔氣了,這魔氣一旦強過了元魂,令無參便只受這魔氣控制了。”
獵風這才明白,令無參不讓她靠近,竟是怕自己魔變之後,喪失神智,故而誤殺了她。
想來此人一直心機陰毒,不想也有替他人著想之時,獵風乍感令無參的貼心之處,卻是彆扭之極。
就在這時,花叢中現出一個白色身影來,此人輕嘆道:“道友以激魂刀這種歹毒法器傷人,實是不該。”
灰衣人心中一凜,就見身左數十丈處,立著一名白衣修士,約有六旬年紀,光著個頭,鬍鬚卻是白的,其風姿神韻,卻是不俗。
灰衣人的瞳孔都不由的收縮成一點,顫聲道:“你,你便是一塵!”
一塵揖手道:“月華宗宗主光降伽蘭,實為伽蘭之喜,可惜宗主肆意妄為,實令本禪子扼腕。”
灰衣人驚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別說灰衣人,就是原承天也是大吃一驚了,這灰衣人便是月華宗的宗主了,若非一塵大師道出,誰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