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的人,還有明相和我父親的人,當然了,還有咱們府上的侍衛。”
髮髻散亂,神容憔悴,還有眉宇間緊緊擰起的川字,任是誰看了也不會覺得老太太沒病。可華青弦是什麼人,科班出身的華人小天氣,演技這種東西能騙得過別人,又怎麼能逃過她的眼。
“等我胡說八道一通,二叔再來跟我發脾氣也不遲。”反正都快撕破臉了,華青弦也沒再給上將軍好臉色,眼底的神色一冷,便款款走向老太太的床前。坐到床頭,華青弦也不急著開口,只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床上的老太太。
“胡說八道,重病之人豈是你說幾句話就能說醒的?”
上將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華青弦卻並未見好就收,又涼涼道:“其實,還真不用請的,我再去陪老太太說會兒話興許老太太就醒了。”
“……”
“都逼上門來讓我們一家子沒活路了,話還不讓人說麼?”說著,華青弦又是一聲冷笑:“呵呵!還是說二叔也知道老太太的病情沒那麼‘嚴重’,覺得用不著大費周章請駱神醫過來看了?”
“放肆,你竟敢這麼說老夫人?”
幾位將軍的態度已很明顯,華青弦這時又不冷不熱道:“若是駱神醫親自過來後說老太太沒病,幾位叔父就請把人接走吧!誰接我們還是照給銀子,只求家宅安寧。”
華青弦口氣如此篤定,反倒讓幾位將軍為難起來,老太太是不是真病他們比誰都清楚,要請了其它郎中過來倒還能安排一下,可若是那六親不認,人情不講的駱惜玦,他們還真沒辦法讓人家說出他們想聽的話。萬一駱神醫說老太太沒病,別說老太太顏面盡失,便是自己幾個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到那時,有理就真的變成沒理了。
“……”
聞聲,華青弦冷冷一笑,夾槍帶棒地開了口:“態度?我能有什麼態度?相公不在家,府裡都是些老弱婦孺,我們本想大門閉緊好好過日子,可幾位叔叔嬸嬸似乎不是這麼想的。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兒個索性就把話說開了,郎中是一定要請的,而且要請還得請最好的郎中。什麼杏林聖手都不用來了,我呆會兒就直接進宮請駱神醫過來問診可好?要是他說老太太有病,我任憑几位叔父處置,可要是駱神醫說老太太只是睡著了,幾位叔叔嬸嬸當如何?”
被猛地一嗆,四將軍臉色大變:“華青弦,你這是什麼態度?”
“四叔,您又錯了,將軍府的當家主母一直是娘,不是我,所以暫時還丟不了您的臉。”
四將軍如是也道:“如此不孝不仁,又豈能做將軍府的當家主母?簡直是丟我們夜氏一門的臉。”
三將軍如是道:“要是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華青弦,你責無旁貸。”
這麼想著,上將軍對兩個弟弟又使了個眼色,三將軍和四將軍立馬也都站了出來,指責起華青弦來。
自打上次交過一次手,上將軍就知道華青弦是個要瑣事上比夜雲朝還難纏的角色,所以才會趁夜雲朝不在家的時候選擇對她們下手,可沒想到,就算是夜雲朝不在家,她囂張的態度也不曾改變一分一毫,甚至敢當面頂撞她們,說這些失禮的話。是可忍,熟不可忍!今日若不能一舉拿下她滅滅她的威風,日後待夜雲朝迴歸,他們夫妻聯手後只怕更難對付。
見她拒不認錯,上將軍終於大發雷霆:“放肆!你對長輩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