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心的日子沒過上幾天,老太太卻又賴上了門。將軍夫人生性軟弱,平時也是被老太太壓制慣了的,大多時候是敢怒不敢言。可狗急了也還會跳牆,兔子急了也還會咬人的啊!老夫人這病要是真的,她肯定會自責死,可老太太居然沒病裝病,就是為了治她們一家人,她哪裡還能忍得下?
眼見將軍夫人心中的怒氣瀕臨爆發,華青弦一個眼色使給夜雲靜和夜雲琅,兩姐妹當即亂著人亂把將軍夫人拉到了後園裡。
老太太醒了,梅園裡自是又亂成了一團,幾位將軍上前親切地問候著,幾位夫人也緊張地關心著,唯有將軍夫人抿著唇一站在旁邊生悶氣。若是以往,她必定也是要和那幾位夫人一起去假意關心幾句的,可看到老夫人這麼‘不要臉’,她是裝都不想再裝下去了。
華青弦只作未見,還猛地一拍額頭:“唉呀!我怎麼忘了老太太還不醒人事呢?說這些老太太也聽不見,還是我自己看著辦吧!”聲落,華青弦霍地起身,剛要離開,卻聽老太太一聲嚶嚀。醒了!
一句不想嫁,直接刺得老太太眉頭微顫。
說著,華青弦又點了點頭,道:“也是,聽了老太太就該著急了,可是怎麼辦?您不想聽,可我想說啊!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一會兒要進宮請駱神醫來給老太太看病的時候,便只能將雲琅和雲靜也帶上,讓她們替我管管嘴。想來太皇太后也很掂記這兩個妹妹,就讓她們在宮裡小住一陣子好了?反正,她們也不想嫁。”
老夫人的呼吸淺重不一,似是心情很激動,不過,閉著的一雙眼微微顫動著,竟還是執意不肯睜開。本是意料之中的選擇,華青弦倒也沒有對她抱多大的幻想,只又笑笑道:“老夫人不肯說話,那就是不願意聽了?。”
將目光自付德容的身上調回,華青弦撅著嘴,笑得意味深長:“再就是雲琅和雲靜的婚事了,按理說是要聽老太太的安排,可是,兩位妹妹死活不同意,所以,想來想去我也只有一個辦法了。”說罷,華青弦一頓,又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個辦法,老夫人想聽麼?”
溫溫一笑,華青弦的眸光又一次跳轉到付德容的身上,小姑娘小臉蒼白,身體更是繃得緊緊的,似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悲憤。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簡單,你從來不用說得太明白,只要稍加提點,人家便能舉一反三,付德容恰好就是這種小姑娘,所以,華青弦也相信她接下來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還有惜如自打出了那樣的事,也回了自己家裡,都沒來看過德容一眼。可惜了,原本是好姐妹的,這下子反目成仇可怎麼好?”華青弦的眼神一直落在老太太的身上,可她提的這些本該是老太太最關心的一件事,可此時此刻,老太太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是巧合?還是必然?
說罷,華青弦眸光一轉,落在不遠處那個單薄的身影上。付德容是老太太用得最順手的一顆棋子,可如今付德容的臉被毀後,老太太的態度便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既然老太太要做得這麼絕,她便替她再添一口柴。想來,付德容也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站錯對隊會是什麼下場。
華青弦每說一個字都極輕,卻又極富感情,似是真的只是在跟老太太講話,起初,老太太一直很平靜,只是在聽到華青弦提到攝政王之時,老太太的手指卻不自覺地動了一下。那樣淺的動作,卻還是落入了華青弦的眼中,眸色漸深,華青弦的口氣更顯平靜:“對了,德容的臉還沒有好透,這選秀的日子將近,她怕是真沒這個機會入宮了,那孩子也是可憐,天天在後院裡頭哭呢!”
紅唇輕勾,華青弦忽而道:“老夫人,相公離家已有幾日,想是不用多久便能到雲臺山了,那個隱醫聽說比駱神醫還高明,相公的腿和眼睛都有救了。老太太怕是還不知道吧!這一次啊!送相公的人可多了,有恭王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