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筆。
他明慧地挑眉,摁下了傳呼機。立起,快步走出辦公間。
門咔噠在他身後閉合,我這才舉起手捂住似是欲融化了的耳郭。眼望向了無星光的黯夜,恍惚是,被長久地凝固在了這警告的烙痕。
那夜,我自是病歷上一個字均未有修改。
一宿沒能安穩。
李娟大清早就帶著我上ITTCU去接一名轉科病人。
我知,公是公,私是私。且,這昨夜殘存的印記,在心底鑿下的痕,不僅僅是一個惶恐。
病室裡,出乎意料站滿了一窩子的人。原來在做一個病案的最終術後教學查房,主持的是劉組長。而聽者眾多,歸因於意外中的意外,於凡立在為首的位置靜靜地旁聽。
見到我,他抿起淺笑,儼是在這候我許久了。
我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