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眯著眼睛瞅著對方,研究琢磨著對方的表情,然後,不自禁地輕笑了笑,“你看來真的病的不輕。”他失笑著欠身扯掉對方嘴上的膠帶紙,重新坐回椅子,“早知道你是這樣,我根本不必要繞那麼多彎子。”
邵佳佳轉眼四處瞧瞧,眼睛立時瞪得滾圓,“這是什麼地方?”她扭動身子,繼而發現手臂被從後面綁著,繼而再發現她的雙腳腕也被綁到了一起。她轉頭再看許橈陽,眼珠驚懼地轉著念頭,“不對,我們不是在吃飯麼,在喝酒麼?”
許橈陽低頭面無表情地拍拍半長風衣,聲調更是無波無瀾,“那是兩天以前。能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你的智商不比我想像中的高。”
“兩天以前?”邵佳佳尖聲嚷出來。她驚慌失措地東看西看,“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在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要幹什麼?他要殺了自己麼?可是,他怎麼沒動手呢?她狐疑地四處瞧瞧。看看身底下,骯髒不堪的被褥,一時忘記了思想就嫌棄起來,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開,身子一避,整個人就從床上跌到了地上。
她這麼一痛,本能就是一惱,衝著許橈陽就惱羞成怒地罵起來。“你幹嘛綁著我?許橈陽,你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你綁著我幹什麼?”她掙了幾掙。那繩結絲毫不動,她的思維又開始混亂了。“我怎麼到這來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沒有?”
她瞪著他,總算看出了門道,“我只喝了兩杯,沒有理由什麼都不記得,?”她的思路開始有些清醒了,轉著眼珠。“你不會那麼卑鄙在我的酒裡下了東西吧!”
許橈陽平靜地吐著菸圈,平靜地看著她。“繼續猜,遠不止這些。”她的呼吸粗重了,眼裡一點點竄起惱怒的火焰,“你如果是隻是為了把我弄到這來,何必繞這麼多彎路?你,”她想起什麼了,“你是專門在那兒等我的?”
許橈陽笑了一下,“要不,你以為呢?”她的臉變了顏色,恐懼和惱怒摻半。“你,你要幹嘛?”
“我要送你上黃泉。”他說的的輕描淡寫,就跟說吃飯睡覺一般無二。“我是來給你踐行的。”他扔了菸頭,從椅子上起來。半蹲在她面前,他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說的對,只是為了把你弄到這來,我何必繞那麼多彎子?我繞這麼多彎子,是因為我想抓癩頭龍,結果,你如我所願,真的幫了我這個忙。”他笑著俯到她的耳邊,低聲說:“我告訴你,癩頭龍已經死了,子彈正中額頭,你很快也會嚐到子彈從你這裡穿過去的滋味。”他笑著對準她的太陽穴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砰!”她被他那一聲“砰”嚇的身子一跳,白著臉甩開頭,腳下蹬地,驚恐往後蹭。
許橈陽跟著她過去,繼續看著她笑。“幹嘛怕?你膽子不是挺大麼?”他的聲音幾乎是溫和的,“我來通知你一聲,你的搭檔楊勇和癩頭龍已經去陰曹地府給你佔席位去了?”
她再蹬地,再往後蹭。她已經頂到了床沿上,退無可退,害怕至極地瞪著他。對面的這個許橈陽是陌生的,他臉上的笑容比他發怒打人的時候還可怖。“你,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許橈陽的笑容加深了,“楊勇昨天病死了。幾乎同一時間,癩頭龍也死了。你說巧不巧?”他說的平靜極了,“哦,忘了告訴你,楊勇和癩頭龍昨天都託夢給我,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們都會記得你這筆賬。對了,”他笑的壞了,陰測測的。“還有藍衛晨,他也託夢告訴我,他也會記得你這筆賬,他們三個都在那邊等著你呢!”
“你,你,”她被他的笑容弄的害怕了,被他的聲音弄的恐怖了,被他描述的事嚇的心驚了。她的聲音抖的不行,牙齒和牙齒打著架。“你,你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