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方絕對安全,沒有天災人禍肯定不會被人發現。”
車子沿著三環轉了一圈,準時在中午十二點半停在路邊一家湘菜館。許橈陽開車門下了車,沒有上輔路進飯店,而是挺著身子,徑直走向後面緊隨而至的別克副駕駛門前。他拍拍車頂,反身靠到車門上,掏出煙盒,給自己點著一支。
車窗搖下來,佟宇的整張臉完全露出。他吐出一個菸圈,回身甩給佟宇一支,同時把火機扔給他。佟宇笑嘻嘻地,“我這有火。”
“怎麼著?”他直起腰,面對著對方,眯著眼四下望著,“是不是重案組人浮於事了?現在真的社會大同,百姓安居樂業到你們已經無事可幹了。”他咬著煙,轉回目光,衝佟宇皺起了眉,“老盯著我有意思麼?佟宇。”
“那你呢?”佟宇點著了煙,映著菸頭上的火光,笑的意味深長了,“華泰無事可做麼?你大清早,大星期一的就滿北京城的遛彎。”
“有人幫我幹事,我圖個清閒自在。佟宇多長時間沒看見日出,沒看見升國旗了?你怎麼不從昨晚就開始跟著我呢!我好帶你去看看升國旗,讓你正經假公濟私一回兒。”
佟宇收斂了笑,抬腳拉開車門下了車。他直接站到許橈陽面前與他面對而視,“有些事,你可以找人幫你幹,有些人也可以替你分憂解難。可是,不是所有的問題,他們都能幫你解決。許橈陽。”他頗有顧忌地四下看看,聲音刻意壓低了。“如果你沒有把人弄沒了,到現在你收手,把人放出來,我保證你沒事。如果你把人弄沒了,別說是喬風,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他都救不了你。你比誰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邵佳佳如果真的沒了,即便是她老子倒了,她媽到底還在。邵百川這麼多年總不能什麼交情都落不下,萬一有人買他的人情,替邵佳佳出這個頭,你就真的逃不掉了。”
“最近有接到報案,哪哪發現無頭女屍了麼?沒有就說明她還健在人間。”許橈陽猛抽了幾口煙,手一鬆,菸頭落到地上。他用腳踩住,衝佟宇挑眉一笑,“我和她的前塵末節你都知道,如果要不了她的命,我關著她也沒用。現在,社會治安沒這麼好,最好節省點警力去忙正事。每天,姦淫擄掠,作奸犯科的事比比皆是,社會治安還沒到你們滿天瞎逛遊的地步。”他揚起了腰,雙手伸進褲兜,衝著的對方的笑意加深了。“怎麼樣?你是進去和我喝兩杯呢?還是回去忙正事?”
佟宇正色地,“許橈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劉隊和你岳父的關係好,但是不代表他可以保你知法犯法。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在你沒有行差大錯之前能夠阻止你。如果你一意孤行,那隨便你。”他折身,坐回車裡。
別克一陣風似的開走了。
許橈陽站在原地,深深淺淺地望著別克走遠。黑衣男子下車跟著過來,站到他身邊,問:“接下來呢?”“能幹嘛?”許橈陽遙遙望著那車影,平靜地說:“大武莊。”
正午的陽光直射在斑斑駁駁的玻璃窗上,許橈陽直立在窗前,望著對面。這是幾棟建築年代不算久遠的商住樓,因為開發商資金鍊中斷而久置未動,五六棟樓的住戶都已經搬得七七八八了。對面的樓也人去樓空,窗玻璃所剩無幾。
房間裡有種沒有人煙的靜。他等了一會兒,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邵佳佳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視窗佇立的頎長身影。陽光中的許橈陽是一副畫,是久遠年代裡走出來的那個俊逸男孩,眉眼閃亮地衝著她微笑,“我是許橈陽,你呢?邵佳佳對麼?”她怔怔地望著視窗的人吐出了一句:“我是邵佳佳。”她一出口,發現聲音不對,她的嘴巴被封著,勉強的音浪吐出的聲音是含糊不清的。
許橈陽被驚動了。他轉回頭來,看著床上的人,一臉的發夢神情。“一個小時剛剛好,”他踅回來,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