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滿意地一笑,繼續說道:“你道他是誰?嘿,若不是他自己告訴小可,我還真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遺龍呢!”
鄭芳清心頭大震,搖頭道:“你騙我,他不是金遺龍,金遺龍很早就行道江湖了。”
白衣人見她說到金遺龍時,臉上有吃驚的表情,心知自家威名遠播,已成眾人口頭上的人物了,不覺得意地笑了一下,道:“金遺龍雖然一直出現江湖,但卻因近期間被人暗算,受傷極重,故此終日閉門不出,這時他內傷已愈,自然想再次出山。”
鄭芳清還不肯相信,她道:“金遺龍是人人所稱道的大俠,他哪有資格夠上他……”
白衣人不悅道:“鄭姑娘,你這番話對他無疑是極大的侮辱,你……”
鄭芳清立刻抱歉地道:“是的,我說錯了。”
她幽幽地嘆了一聲,不知是感慨,抑或是惆悵,總之她做夢。也沒想到她未婚夫婿竟是芳心深處的偶像。
江南提督奇道:“你跟他談論什麼?能否告訴爹爹?”
鄭芳清抬頭道:“爹爹……我心裡難過得很,讓我歇一下好麼?”
江南提督體恤地走了過來,用手撫著她的秀髮。一霎那間,父女的天性使他一臉怒容化為祥和。
玄機道長又緩緩踱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年輕朋友,鄭侄女與吾愛徒訂下白道之盟,你也知感情之事最難勉強,何不成人之美呢!”
白衣人暗中疾忖道:“俊美少年自報武當高徒,這黃袍老人稱他徒弟,莫非就是玄機老賊?”
他抬起湛湛神光的眸子細細望著他,漸漸地他認定改裝的黃袍老人正是玄機道長,昔日一掌之仇,九老合襲之恨湧人心胸,一股怒火登時升高三千丈。他暗叫道:“若非此地不好下手……玄機道長呀,不是冤家不碰頭,你該覺悟了。”
他紅著眼盯著他,玄機道長以為他不甘奪妻之恨,意欲找自己樑子,不覺冷笑數聲,沉聲道:“年輕人不自量力,早晚有苦頭吃的。”白衣人道:“閣下敢跟小可到外面去嗎?”
玄機道長風目一睜,兩道利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射在他臉上,他冷笑道:“好的,年輕人火氣大,吾就成全你吧!”
白衣人也不說話,大步排開眾武士,直往廣闊的庭園行去。
玄機道長跟隨而至,他心中早已決定了一件事:“這年輕人是絆腳石,非藉機把他除去不可。”
兩人凝神而立,互以目光盯住對方,玄機道長知道對方也是內家高手,但自恃數十年風雨不斷磨練的一身內家掌功,也就未把他放在心上。
白衣人道:“想不到我這最後一日內能遇到一個仇人,這也是天意矣……”
白衣人步伐錯亂,不丁不八,瞧得玄機道長好生納悶,心想:“年輕人功力不高,如何也得先將把式擺好,才能學正式的武功呀,瞧他眸內神光充足,卻不似浮躁無能之輩,為何初上手便洩了底?”
白衣人忽地喝了一聲:“玄機道人看掌!”一朵梅花倏然已遞至面前。玄機道人一生久經大敵,見聞不能謂不廣,卻吃他當頭一掌被迫退一步。
白衣人猛地又發出兩掌,掌風沉猛,其利如刃,玄機道長心神被其一句“玄機道人看掌”分開,當下健腰一扭,已往後退了兩步。
此時,他不只是驚,心想自家與他甚是陌生,他怎知自家就是武當一派掌門——玄機道人呢?
他百思不解,饒是精幹搏鬥的老江湖,也吃他一股威猛之勢懾住,先機一失,敗相立現,私下一張老臉羞得幾乎紅透脖子。
突然,一個嬌小玲瓏的蒙影一掠而至,開口便道:“停手,停手!”
白衣人退後一步,見是鄭芳青姑娘,心底下一股怒意已不覺冒了起來,他暗聚九成功勁,呼地翻掌擊向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