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過錯。
那叫老高的道:“兄弟,別扯得太遠了,我懷疑孫公子深夜來此,定有所謀!”
“聽老黃說,孫家公子還是神鷹幫的呢!”
“真的?”老高瞿然問道:“老黃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這……我就不知道了……”
老高見他期期艾艾說不出訊息來源,以為他捕風迫影,胡說八道,也未加置信,微一笑,道:“就算孫家公子是神鷹幫一份子,跟咱們小姐有何關係?他難道想拉小姐入幫?哈,兄弟你太糊塗了,老黃何許人也,他的話也能相信!”
“不,兄弟的意思是說孫家公子靠山不小,老爺雖然是當朝沒名的將軍,想必也難跟這批傢伙做對,萬一孫家公子有所遠謀,明談不成,暗地裡派人將三小姐、四小姐一併擄走……”
金遺龍心頭一震,暗替青青擔憂。
他胡亂地想著:“如果孫懷玉跟自己協定,放棄以陰謀惡計暗算青青,自己倒真願意與三小姐解除婚約,由他怎樣去做都可以!”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思念方出,他已暗罵自己幼稚。
其實,以他的為人,俠義心腸,就算對三小姐存有惡感,也不會如此去做。
兩個高大的護院武師,微舉燈籠,四周照了一遍,其中一人道:“老高,神鷹幫主是誰?”
老高道:“玉面飛戟!”
金遺龍吃了一驚,他才知道玉面飛戟起初的身份。
神鷹幫與他領導的太湖幫早已是水火難容,誓不兩立,仇積怨深,不能化解,他並不畏懼神鷹幫幫主玉面飛戟,他怕孫家公子真是神鷹幫的一員,加害於美慧賢淑的青青。一方面,他又懷疑玉面飛戟何以能躋身於正派人士之中?因為神鷹幫所做所為,全是偏激邪惡的極端陋行啊。
驀然,眼角瞟處,南方一條淡影如同夜鷹掠空,一閃而逝,輕功之高,簡直少見,金遺龍腦中疾快地喊出三個字。
“夜行人!”
再不疑遲,顧不得驚動兩人,身形一長,疾如脫弦之箭掠空而去。
兩人駭然相顧,燈籠落地,卻呆呆地發不出聲音。
藉著明亮月色,他施展“虛空登足”絕秘輕功,大喝一聲,疾矢而入。
突然,身後風聲強烈,那夜行人不知何時摸到他身後。
金遺龍驚叫一聲,頭未回,反手一掌迎去。
四掌交接,砰然一聲,氣彌定,掌風激射,金遺龍一個身子連同大片樹枝枯葉飛出三丈多遠,跌得眼冒金星。
夜行人神光稜稜的眸子劃過山川大地,然後停留在他臉上,密林裡頭腦混沌,混身痛楚的金遺龍看不清身外一切,卻看清他犀利如寒星的眼睛,心中的驚疑,可想而知。
“此人武功莫測高深,難道是妖怪不成?”適才他追趕他時,發現他輕功並不算最上選,與功力失去大半的自己大致相若,是以肯定他武功也不會高出自己太多,哪知見面之下,竟是位神鬼莫測的人物,難怪他驚疑交加了。
夜行人靜待一會,發現他一動不動,冷笑一聲,欺身上前。
金遺龍正想運功抵抗,腦中疾快地閃過一個意念:“千萬不能抵抗,此人一身深奧武功,神鬼不測,自己何苦徒費氣力!”
閉目待死的悲哀滋味,他還是首次嚐到,星眸之中,早巳蘊含了兩道熱淚。
夜行人並不再度襲擊他,竟去控測他的鼻息。
金遺龍覺得早,索性連呼吸也故意迫住了。
於是,夜行人陰冷地笑了兩聲,轉身步出林外,闊步而去。
金遺龍睜眼一看,淡淡月光下,那人修長的身影,毫無隱藏地暴露在眼簾裡,一霎間,他又覺萬分困惑,暗道:“奇怪,看他身材分明不像自己追丟的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