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他眼力充足,當下看出那細小的字是“微翠”!
他疑迷不止,暗自不解道:“她為何寫我的名字?那微翠又是誰呢?”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微感一凜,忙把白紙揉成原來的模樣,丟在桌下,然後縱出房間,隱藏在窗外牆下。
片刻之後,腳步聲又遠了,他再次起身打量時,見桌下那一團白紙已失去了蹤跡。
他出了會兒神,心中暗叫奇怪。
想起自己有事而來,不便耽擱,三兩個縱掠,巳然移身隱藏在一顆樹葉濃密的古樹上,輕撥著濃枝密葉,靜候夜行人出現。
等了半天,夜行人再沒出現,甚至那悠揚起伏的絕妙琴音也不再傳來了。金遺龍有點後悔,悔不該偷窺那神秘的少女,徒使心中產生好多疑問。
事已做了,後悔已來不及,正想掠走,忽見芳草上兩條人影,一晃一晃,趕忙打消走的念頭,再度靜伏樹下。
兩隻高大猛犬,東聞西嗅,不時抬起那青光凌凌的眼睛向他處身樹上打量,金遺龍藝高膽大,但首次深夜侵入人家室院,免不了有些緊張。
猛犬走後,兩個高大的護院武師,左手握刀,右手提著燈籠慢慢踱來,粗獷的嗓音老遠就傳了過來:“老高,這樣深夜,孫家公子還來做什麼?”
那老高的聲音道:“是呀,這小子還不是為了四小姐絕世容顏給迷住了,好像是來商洽迎親的事,反正老爺叫咱們替他佈置一間房,咱們照做就是,管他什麼閒事!”
“老高,我說老爺這次做事有點糊塗,既然設擂招婿,將機會給予每一個好武者,就應按實際辦啊!那孫家公子敗陣了,只怪武藝不精,功夫未到家,憑什麼面子再來迎娶四小姐之理?”
金遺龍亦感不滿,照理說,平蠻大將軍一諾千金怎能食言,應該把青青嫁給自己才對,豈能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不公平之舉?
“噓!”,那叫老高的護院武師四下盼顧一週,壓低聲音道:“兄弟,別忘記咱們是吃人家的飯,看不過的不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弄得把鋼飯碗給打破才不好收拾呢!”
“老高,說句良心話,孫家公子野心勃勃,不懷好意,兄弟全看在眼裡,剛才,笑嘻嘻地請三小姐彈琴,一會兒又跑到四小姐閨房裡閒聊,莫非想得隴望蜀要一箭雙鵰?”
“兄弟,不瞞你說,我也看不順眼,想起老爺膝…下一無子嗣,四位千金,又有兩位丈夫死了,獨守空房,不勝孤零,這三、四小姐美豔無雙,又將遭難,心裡也感到悵然,愛莫能助……唉……”
“老高,據聞三小姐早巳有了婆家,不過那婆家音訊全無,遲遲未來迎娶,把她青春給誤了,害得三小姐淚珠偷彈,顧影自憐,不勝悽楚,全是那鐵府姓金的大將軍的錯過,那混蛋酒後一時興起,訂下這樁親事。近幾年來,兒女早巳長大成人,卻又石沉大海不來認親,哼,我說達官貴人,本無信譽可言,出爾反爾,還不如咱們!”
金遺龍勃然大怒,疾忖道:你等粗漢草莽,山村野民之流也敢辱罵我爹爹,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一頓。
順手摺了一段枯枝,揚掌就待擲出,忽然,腦中縝密地思想一遍,頹然又急切收回,的確,這些人除了粗野一點,不明金家變故,胡指亂罵,說的卻也是事實啊。
不過,他心裡卻極力地替自己家門辯護,那也不能怪我金家啊,事隔經年,河東河西,誰無變故?爹爹命喪幽洞不說,就是自己也備嘗孤零流離之苦,怎能責我金家出爾反爾,不守信用?
他覺得這樣還不夠,繼續為自己辯護道:“再說三小姐不甘寂寞為自己守著,與那孫家公子媚笑相迎,曾幾何時,嚐到悽苦、孤零、寂寞的味道?相反地,她也許欣愉無限,樂不思蜀呢!”想到這裡,不禁哼一聲,表示自己決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