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看著孩子睡著了對著奶孃說:“徐來媳婦你帶著元元休息去,外面請客,我特別叫廚房給你單做飯了,魚湯就放在保溫桶裡面你別忘了喝。”奶孃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抱著孩子走了。
等著奶孃出,佩芳看著奶孃的背影有些羨慕的說:“你家選的奶孃真的不錯,比我家的那兩個都強。我看她很安靜,薇薇的奶孃還好,就是太聒噪了。”少奶奶在一起的話題不外乎是孩子丈夫衣裳首飾和下人。
“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奶孃全是家裡知根底的老人,現在誰家也不會養那麼多人,奶孃全是僱來的。挑選奶孃第一看性格人品,老實可靠的才能放心,咱們對她們也不用太苛刻,她們也是做孃的,把自己的孩子扔下心裡肯定難捨。能體諒些就完了,給她加點錢或者叫她家裡人帶著孩子給她見見也是不錯。”清秋輕描淡寫的說著如何駕馭下人。
“這樣不好,你哪裡知道那些下人多狡猾可惡,他們會三天兩頭和你訴苦,看著你心軟得寸進尺,清秋我和你說,對著這些人你不用心軟要拿出來手段,叫他們知道厲害。”慧廠一副經驗豐富的嘴臉對著清秋說著她的御下之道。
清秋看著慧廠臉上沒消褪的蝴蝶斑和因為月子裡面吃了太多的補品變得圓潤的有些橫的臉,抿嘴一笑不說話了。
“你和清秋說這些做什麼?我覺得你對他們太嚴厲了,那些下人不過是僱來做事情的誰還能一輩子跟著你不成。好久留下多做幾年不好的打發出去就是了,你逼的太緊了仔細那些人拿著孩子出氣。你也不能整天盯著他們啊。要我說合得來就放在身邊,合不來我自己看著孩子就是了。”佩芳忽然想起小蓮,她望著窗外嘆自言自語道:“我身邊的小蓮也不就那樣。她在我身邊十幾年了,我們的感情雖然名為主僕,實際上和親姐妹不差什麼。結果呢?小蓮尚且如此,何況是別人呢?”
清秋想起來昨天剛接到柳春江的信 ;,小蓮倒是在上海正舒服的養胎呢。她要是生了孩子沒準柳家就能叫他們回去。
金銓和白雄起在酒席上酒足飯飽,就相約去了白文信的書房,金銓點一個雪茄煙,漫不經心的對白雄起說:“怎麼過年的時候不見繡珠去玩啊?是她身體不舒服麼?”自從燕西和繡珠吵架之後,繡珠再也沒登金家的大門。她約玉芬和金家的小姐玩也只是打電話,對燕西則是一個電話也沒了。
白雄起聽見金銓裝糊塗的話,氣的差點蹦起來。好在他沉得住氣,也跟著金銓裝糊塗:“哦,是麼?我事情多沒注意,您看我叔叔家有喜事,我做侄子的自然該幫著捧場的,繡珠又是鬧什麼呢?或者她是稀罕小寶寶,淨想著來這裡看小寶寶了。她那麼大的人了,還玩不夠!我回去叫我太太帶著她上門給您和師母賠罪。”
金銓想著繡珠一直跟在清秋身邊,不錯眼的看著奶孃懷裡的孩子。自己明知道繡珠是為什麼生氣,但是他也不想就此和白家鬧翻。因為做父親的最瞭解孩子,燕西不是個做事情的人,他娶繡珠,以後白雄起還能幫他,若是燕西和繡珠鬧翻了,等著自己老了,燕西豈不要沒了著落?聽著白雄起裝糊塗,金銓認為白家也不想翻臉,於是順著白雄起的話:“我看繡珠很好,她喜歡孩子正好,我們把孩子們的婚事定下來,你也好做舅舅,我也好做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