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顧清夏,皺起眉頭。
“我送你?”他問。
“我叫了代駕……”顧清夏強撐著理智。
她都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笑嘻嘻的,喝高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喝高了的。
“景藝!”她自以為清醒的說,“你趕快回去,家裡人等你呢!”
景藝別過臉去不想看她。
他喝的不多,卻也是有點酒勁兒的。心裡那點怨氣,就隨著酒勁升騰起來。
“快走!你快走!”顧清夏趕他。
走就走。反正她叫了代駕。景藝就把顧清夏丟在那,自己走了。
顧清夏搖搖晃晃的朝自己的車走去。週末車多,他們來的時候停車場已經滿了,他們的車都溜著馬路停到遠處去了。顧清夏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她以為自己走的是直線,實際上一直在畫S。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車前,一陣夜風吹來,酒意就往上湧。顧清夏抱著棵樹彎腰在那嘔了半天,噁心又吐不出來,酒意上湧,頭愈發的暈。
“哎,美女……美女……美女沒事吧?”
兩個男人路過停下。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也是醉得不輕了,說話都有點含糊。
顧清夏抬頭看了他們倆一眼,沒搭理,繼續趴那乾嘔。
兩個男人卻被驚豔了一下。“臥槽,真美女啊……美女,走,跟我們喝一杯去……”說著就來拉扯她。
“一邊去!”顧清夏喝道,想甩開拉住她的手。無奈雖然心頭還有絲理智,身體卻軟綿綿的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放開我!”她無力的掙扎。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放開!”顧清夏心裡知道不好,頭卻愈來愈昏沉。
忽然有另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而後之前強拉她的手便鬆開了。她勉強睜眼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將她摟進懷裡。
她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卻覺得心安……
似乎有什麼聲音……打架了嗎?頭好昏……想睡……
……
……
週五南思文這邊工地的活結束了,他找了合同裡指定的工長簽了決算單,回去了大院兒。
工地帳篷裡就是架子床的木板上直接鋪了涼蓆,這些天都膈得背疼。他回來胡亂吃了晚飯,天還亮著就睡去了。睡了一覺給熱醒了,外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幾點。渾身都是汗,這才發現忘了開窗戶通風了。起來推開窗戶,渾身黏膩膩的難受。想去衝個澡,浴室只有兩個噴頭,只能同時供兩個人洗。現在裡面有人。
南思文不願意等,反正天氣熱,端個臉盆,穿了大褲衩子,到院子裡的自來水管那接了盆涼水,拿毛巾擦洗起來。
擦完脖子擦胸口,抬起胳膊擦腋下,一轉頭,看見張全的老婆趴在窗臺上看他。見他發現她,她不自然的笑笑,轉過臉假裝嗑瓜子。
**!
張全老婆過來半個月了,說是過兩天就回老家去了。這半個月,也不知道偷看他幾回了。這麼個不安分的女人放在老家,也不知道給張全戴了幾頂綠帽子了。
南思文“哼”了一聲,沒搭理她。投了把毛巾,把渾身上上下下,擦得清清爽爽。
忽然聽著像是放在屋裡的手機響了……南思文潑掉盆裡的水,毛巾抹了把臉,搭在肩膀上,回屋裡去了。
手機在枕邊,一邊震動,一邊響著。撈起來看清來電顯示是“顧清夏”,南思文忽然僵住。
顧清夏?顧清夏怎麼可能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起了第五聲,響亮的鈴音震得他如夢初醒,忙按了接通。
“喂?”他剋制著緊張,壓低嗓音。
電話那頭果然是顧清夏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