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其實是一種很好的釋放壓力的方式,但她跟景藝斷了,現在在空窗期。她就只能來打拳。
左勾拳,右勾拳,直拳……
“停!”私教喊了一聲。“這一拳要這樣出拳……”
從背後握住了她兩隻手,帶著她體會出拳的軌跡。胸口隆起的硬硬的肌肉若有若無的貼著她的背,好像把她抱在懷裡一樣。說話時氣息噴在她耳後……
顧清夏凝神聽完了他的講解,輕輕說了聲“明白了”,手腕就掙脫了他的鉗制。
肌肉結實的私教含笑站到一邊指點她,半點異樣也沒有。
顧清夏洗了澡收拾東西出來,直接就跟前臺說給她換個教練。
這家健身房就在他們公司的馬路對面,在CBD的核心地帶,頗有檔次。這裡常有高階白領或者富婆出入,在更衣室,不管你想不想,總能聽到些私教們和女學員間的八卦。當然,都是桃色的。對這種半鴨性質的男人,顧清夏沒興趣。
那幾個男人不見得長得帥,最吸引女人的還是身材和肌肉。顧清夏在電梯裡百無聊賴,忽然就想起了南思文。她覺得,他們的身材,其實還沒南思文的好。吃蛋白質粉和含有某些藥物的保健品,刻意鍛鍊塑造出來的膨大的肌肉,一點都不好看。南思文的肌肉沒那麼誇張,但是每一塊都充滿力量,蓄勢待發。
從前顧清夏年紀小也太青澀,又在那種境況下,她不會也沒心思去欣賞南思文的身體。但是現在的顧清夏已經熟透,對男人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審美眼光。
她想起來,他赤/裸著身體的時候,像頭豹子。
週一一上班,她就收到了花。倒不是那種扎眼的大束,長長的一條盒子,銀色的絲帶拉開,開啟蓋,靜靜的躺著一支碩大的紅玫瑰。
顧清夏拈在手裡看了會兒,抬眸看到景藝雙手插兜,倚在門框上看她。
指尖劃過長長枝莖上的尖刺,感到微微的疼痛。她垂眸,復又抬眸,叫阿姨給找了個花瓶插在辦公桌上了。火紅的玫瑰,靜靜綻放,走過她辦公桌的人都能嗅到那香氣。
景藝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顧清夏盯著景藝辦公室的門看了一會兒,微微吐出一口氣,轉身拉出鍵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南思文接到了他孃的電話。他們村裡只有一部電話,在村長家裡。誰要是打電話,就打到村長家裡去,或者要往外打電話,也要去村長家打。電話費算村裡的,公款。
“文子!”他孃的大嗓門透過電話傳過來,“鎮上的錢宏發咋說的?你讓接我去京城?”
“對!”南思文也得吼,工地噪音太大,不吼怕聽不到。“你就跟他來,來京城享福!帶上換洗衣服就成,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用帶,我這邊給你買!”
“好好好!我跟他去!唉,買啥呀,別瞎花錢,我卷吧卷吧都帶過去!你可別花錢啊!”
工地隆隆的噪音都壓不住他娘那沿著電話線爬過來的滿心的喜悅,母子倆對吼著溝通好了這件事。掛電話前隱約聽到他娘美滋滋的“俺文子要接俺去京城享福去!”的炫耀,肯定是在跟村長媳婦臭顯擺。
南思文把電話揣兜裡,嘴角上揚。樹活一身皮,人活一張臉,顯擺就顯擺吧,他娘也就這點愛好了。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他專心的拉動操作杆……
收了工,他給他老闆打了個電話。他們現在租的那個大院挺不錯,自己有鍋爐,冬天燒起來,房子裡有暖氣。院子裡還有幾間空房,他早就瞄上了。
平時要是誰的媳婦家屬過來,短暫停留,老闆會讓他們住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南思文不是打算讓他娘過來看看就回去,他是打算就讓他娘以後一直跟在他身邊。她老了,放她自己在家裡,他不放心。他也怕她在他照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