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下去……
顧清夏沒有掙扎。男人若真心想強了女人,力量懸殊,怎麼掙扎都是無用的。男人若沒那個心,不回應,便足矣了。
只是這男人的炙熱的唇壓著她的唇時,她卻想起了那電話裡的雜音。孩子的叫嚷,母親的細語……
景藝果然很快就離開了她的唇。她的唇不僅微涼,還緊閉著。她的眼睛卻一直睜著,黑黢黢的。
景藝感到說不出的無力。
“為什麼?”他問。
“景總……”顧清夏非常認真的、誠懇的說,“您太太,人很好。”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記大錘,狠狠的給了景藝一擊。縱然景藝是內心強硬的男人,也無力抵抗。
“我們……算了吧……”顧清夏垂下了眼眸。
景藝移開視線,看了會牆壁,又看了會天花板。
最後,他的視線又回到她身上。他看著她,說了句“好。”
他轉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去衛生間拿了那袋全都屬於他的洗漱用品。
顧清夏很快就聽到了玄關處傳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她蹦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水聲嘩嘩。她洗了把臉,抬頭看見水臺上就只剩下她的牙刷,她的牙膏。毛巾杆上也只有她的毛巾。淋浴間裡,只有她的洗髮水和沐浴露。
那些她很小心的買的,和景藝在家裡用的都完全一樣的東西,都被景藝帶走丟掉了。
結束了。
她和景藝,本就不該開始。屬於別的女人的溫暖和幸福,她本就不該去覬覦,更不該去偷竊。
很好!結束吧!
她把毛巾捂在臉上。
那種溫暖和幸福,她是得不到也無法擁有的。
都怪那些人……拐的,運的,牽線的,賣的,還有……買的。
都怪他們!
每每想起,顧清夏就恨之入骨!
景藝把他的洗漱用品扔進了樓道里的垃圾間,進了電梯。
他回到車上,點了支菸,望著小區裡直到這個時間都還沒散去的影影幢幢的消夏的人影。
如他這樣的男人,在男女這種事上不會失了風度。顧清夏既然說算了,他只能接著。不可能再去糾纏,讓自己難看,或者兩個人一起難看。
但這不表示他就不難受。
事實上,此時此刻,他正經歷著吸毒者戒斷毒癮般的痛苦。
他連著抽了幾支煙,都無法壓下那些感覺
他一路開著車窗。燥熱的夏季,連撲到臉上的夜風都是熱的,並不能讓他頭腦清醒幾分。
到了家,推開門,玄關給他留著一盞燈。這是妻子多年的習慣。早些年他還在打拼期的時候,經常不要命的加班。不管多晚回來,她總會給他留一盞燈。
他握著門把手,在玄關柔和的燈光下靜立了片刻。
妻子和孩子都睡了。小孩子貪涼,把空調的溫度調得很低。他把溫度調高了幾度,親了親兒子的額頭。為了不吵醒妻子,他去次衛衝了個澡,將身上的煙味都洗去。上床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別的味道。
全是這個家的味。
他從後面抱住妻子,將臉窩在她後頸。不同於顧清夏,這個女人的身上,有另一種讓他無法捨棄的味道。
他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漸漸安寧了下來。
“對不起……”他蹭著她的後頸,呢喃般的道。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
許久之後,妻子“唔……”了一聲,似是睡夢中發出的意義不明的聲音……
這一天,改變了很多。對南思文來說,尤其如此。
他經歷了與顧清夏重逢的驚喜和激動,又很快因為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