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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掉的。

活著的三個岳父裡,最上義姬的父親最上義守半死不活的隱居在山形城,望月吉野的父親望月吉棟還在甲賀守著家業,唯有沼田檀香的這個老父親在足利義時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一幫有力女婿在中樞幫襯,哪怕做事不地道也要給幾分面子的。

“瞻前顧後豈能成大事。”足利義時輕撫嘴角上那兩撇精心修剪的鬍鬚,平淡地說道:“甲斐武田氏不過疥癬之疾,陸奧之亂亦無須慌亂,些許小動作就讓爾等如臨大敵,他日揮師上洛豈不是要手足無措,這樣可不行!”

譜代家臣們頓首聽訓,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心裡多少有些犯嘀咕,這關東北陸羽奧等地十五國歸為關東將軍府管轄,看起來幅員遼闊領地著實不少,從東到西幾乎橫貫半個本州島,這麼大的地盤十萬兵丁鎮守各地尚有不足,尤其那些新附之地按照傳統的看法,那最少要一到兩代人幾十年的功夫恩威並施,才能漸漸形成地方信望和影響力。

足利義時訓斥道:“餘知道你們所思所慮,無非是那領國新附人心未定,需要休養生息建立威望罷了,左思右想依然包括不了窠臼樊籠,為一時一地之得失錙銖必較,過分強調人心信望卻忘記東國大定人心思安是不可逆的潮流,縱使這幾年大小一揆依然不斷,又能如何?可影響關東安定否?可得民心否?”

譜代家臣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年各地一揆蜂起,從最初幾郡國人同時作亂,被鎮壓斬首流配一批,再鬧一次降低到一郡之地作亂,再被鎮壓復行作亂連一郡都掌握不住,三番五次圍剿把那些頑固的村莊一一標記,最後大軍突襲很乾脆把這些村莊集體捕捉。全部發配到佐渡島上披甲為奴。

足利義時堅信一條。鎮壓一揆只有用殺戮和流配結合的方法才能根植。什麼教化他們畏威懷德之類的幼稚想法完全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還未誕生的阿米利堅立國之初便是對印第安進行血腥的屠殺,他們相信只有死掉的印第安人才是好印第安人。

這一條同樣適用於關東將軍府,凡是聚眾一揆者依例斬殺,凡是心懷悖逆者依例流配,不問老弱婦孺亦無法外開恩,罪民們要為自己的魯莽而付出代價,戰爭從來是血腥的無情的。只有幼稚的人才會試圖教化生死大敵的異類。

足利義時四下掃視,無一人敢抬頭與之對視,方才緩緩說道:“某些失地浪人殘黨餘孽不甘失敗,糾集各地莊官名主起兵作亂,其乃違背餘下達的東國惣無事令,但有相違者無論親疏尊卑絕不饒恕,反叛一次就殺一次再反就再殺,一地皆反就一地皆殺,殺光亂民再從關東抽調移民便是,餘不心疼。爾等又擔心什麼?”

“尊重傳統是美德,傳統代表歷史記載著先賢們奮鬥的足跡。尊重傳統意味著知忠義曉廉恥,只是並非每一樣傳統都值得尊重,地方名主地侍以求自固便拉幫結夥、嘯聚山林,做那些山賊盜匪之徒的劣跡,部分人勾結地方國人盤踞為一大勢力,出行時前簇後擁排場浩大堪比守護郡司。

幕府的詔令順則納不順則拒,這種人在鎌倉時代叫做惡黨,這種惡黨的傳統又怎值得餘去尊重!更讓餘感到驚訝的是,爾等竟要對這些惡黨屢次三番的作出退讓,到底是擔心他們寄居於幕府配下勢力龐大難以自制,亦或是與爾等有所勾連沆瀣一氣?”

足利義時這三言兩語把國人領主問的冷汗涔涔不敢言語,雖然鎌倉幕府確立武家執政的體系,逐漸把平安時代大行其道的農奴莊園制瓦解,隨之形成的惣村自治聯合體方興未艾,各地尤其是遠離京畿的地區依然有大量的農奴莊園制殘留。

莊官名主如地方上的土皇帝,從京都的朝廷或者大寺裡花錢買個庇護特權,對莊丁領民依然是作威作福,哪怕關東將軍府三令五申廢黜莊園制以及名主的特權,這些人卻化整為零潛入各村莊之內,依然對該村莊行使著強力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