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力度。
秦洛輕輕嘆息,這孩子——勇氣是可嘉的。當然,他也只有勇氣。
聞人牧月想要把他扶起來的心思是好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可是是這貨當真能扶得起來獨擋一面嗎?
以前秦洛堅信是可以的。現在秦洛不確定。
白破局倒一杯酒的功夫,就看到秦洛和聞人照站到了聞人牧月兩邊,愣了愣後,大笑著說道:“怎麼?你們以為我會傷害牧月?我白破局就這麼點兒肚量?”
秦洛嘿嘿的笑著,說道:“這和肚量沒有關係。畢竟——事情發生的有些出人意料。”
這哪裡是有些出人意料啊?是非常的讓人意外。如果不是聞人牧月突然間反水背後捅刀子的話,可能現在開慶功宴的就是聞人家和白家了。
無論白破局在這個場合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傳出去也不會有人說他過份。
“確實挺意外的。”白破局點頭說道。“牧月這一手玩的妙啊。和前兩任的燕京第一美女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這個大老爺們都被你給折服了。”
聞人牧月對著白破局舉了舉杯,然後一點點的把杯子裡的紅酒喝完。說道:“謝謝。但是我不會說對不起。”
當年白家這麼對聞人家的時候,他們沒有說對不起。
當然,聞人家也沒有討要這聲對不起。他們只是把以前他們在自己身上做的事還回去而已。
“沒必要。”白破局陪著聞人牧月喝了一杯,擺手說道。“那玩意兒都是虛的。所有的話都是虛的。如果有機會,我也不會對聞人家留情的。”
他轉過身看了眼秦縱橫,咧開大嘴冷笑,說道:“對秦家也是這樣。”
“這也是我要說的。”秦縱橫笑著說道。
“好。這才像個爺們。”白破局說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要和你喝一杯。”
白破局自斟自飲,倒了滿滿一玻璃杯紅酒後,對著秦縱橫幹了。
秦縱橫笑笑,也跟著喝了一杯。
白破局進來不到三分鐘,便連乾兩杯。兩杯下去,也沒有覺得任何不適。足見他的酒量非同一般。
他再次把手裡的杯子倒滿,徑直向秦洛走過來。
“這第三杯酒,我和你喝。”白破局說道。
“因為我比較令人討厭?”秦洛笑著說道。
“你這人吧。不好形容。”白破局說道。“做了不少壞事,卻也不惹人討厭。如果認真的想一想,還覺得你挺像個爺們的。至少在很多方面,要比你那個姓秦的本家要強上不少。”
“謝謝。”秦洛很爽快的收下了他的另類讚美。
“以前,我也想過要做一個英雄。但是有人告訴我,英雄都會早死。”白破局眼神灼灼的看著秦洛,說道:“我做不了英雄,但是我希望別人能做到。我不希望你早死,我更希望你能堅持到底。做一個英雄,一個活著的英雄。”
白破局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猛地仰頭,咕咚咕咚的就把杯子裡的紅酒給灌下去了。
他把手裡的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拍,抹了抹嘴角,轉身就走。
沒有寒暄,沒有道別,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由始至終,他的視線只在聞人牧月、秦縱橫和秦洛三人的身上停留過。他來了五分鐘,喝了三杯酒。其它人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至少,在他的眼裡是不存在的。
此乃真狂人也!
秦洛呆站在原地,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後,把手裡的酒杯遞給聞人照,說道:“我去送送他。”
說完,便緊跑幾步追了出去。
秦洛跑出去的時候,白破局正要鑽進自己的吉普車準備離開。
“等等。”秦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