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閒暇時間又得用來應付社交場合,頗感無奈。
“明天不是小年麼?他邀請了一些好朋友,大家好久不見,一起熱鬧熱鬧。”
“哦,那好吧。”
“那你和爾清早點過去,去那吃晚飯吧。”
“不是我們都去麼?”
“我和你爸去你姑姑家,早就說好了的。你和爾清去鄒家,不許不去。”
聶伯庭聽完,豁然開朗,突然又來了興致,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顧爾清,然後點點頭。
“晚餐早就準備好了,我去叫你爸。”
又只剩下聶伯庭和顧爾清兩個人,聶伯庭見顧爾清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樣,問:
“怎麼了?”
顧爾清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打斷,迎上他的眼,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明天我能不去嗎?”
“為什麼?”他直勾勾地看著她,頓生不悅。
“我不喜歡那種場合。”她說得直白,甚至不屑於去找一個藉口。
“難道你讓我一個人去?”
“你可以邀請別的人。”他風流的名聲在外,一定有許多鶯鶯燕燕願意作陪。
聶伯庭微怒,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依舊冷漠的臉,想也沒想就把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擺在她眼前,“你知道這婚戒意味著什麼麼?”她沒有回答,或是說她根本就不想回答,不耐煩地把目光瞥向別處。他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防爆發,“這意味著在以後的某些特定場合,陪在我身邊的女人只能是你。”
顧爾清聽了有些詫異,她抬首看著他,他的眼神偏偏還那麼認真,深黑的瞳孔閃耀如星辰,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專注。
聶伯庭突然拉過她的左手,並住她四指的指尖握住,看著她那枚熠熠發光的婚戒,認真說道:“我們手上戴了同樣的戒指,已經回不去以前那種狀態了。”他頓了頓,牢牢鎖著她迷茫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顧爾清,我們結婚了。”
顧爾清木木地看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麼微弱的光芒卻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很清楚,讓自己動容的不是他難得深情的姿態,而是那一句再也回不到從前。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求收啊~~~~~~~~~╯﹏╰
☆、毫不在意
聶伯庭今天心情不錯,一手控制著方向,一手輕輕地在方向盤上敲打著節奏。讓他愉悅的原因,可能是昨晚睡了一個好覺,可能是午飯吃了一個合胃口的菜,也可能是……他用餘光瞟瞟坐在副駕的顧爾清,忽然有一種想肆意吹口哨的衝動。
她依舊安靜地坐著,柔白的雙手交疊放在雙膝上,一直欣賞著沿途風景,留下的側影卻是說不出的動人。柔和的光線溫柔地打在她清麗的臉上,她的睫毛纖密而捲翹,隨著不時的眨眼動作而撲閃,溫柔又可愛。他驚喜地發現她的臉上也有一層淡淡而細膩的絨毛,像未經人觸碰過的桃子上的絨毛一樣,他記得小仲馬也曾經這樣刻畫過一個驚為天人的女人,這象徵著一種純潔的美好。
聶伯庭刻意放緩車速,雖然她並不與他交談,但他竟然出奇地享受這份不受打擾的安寧。連他自己都覺得詫異,居然一次又一次沉溺於顧爾清給他的自虐般的安寧,雖然熱絡的一直都是自己,得不到回應的滋味讓他煩躁傷神,但他卻偏偏那麼甘之如飴。
足足遲了有一刻鐘,才到達鄒家老宅。雖說是老宅,但也是大戶人家的古樸庭院,古色古香的建築很有雅緻,磚紅的牆,木質的窗,參天的樹,色彩鮮明交相輝映,是現代精美與古代典雅的巧妙結合。
顧爾清下了車,四處觀望,不忍收起目光。
聶伯庭看到她眼裡充滿讚歎,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走到她身邊,柔聲問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