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劍,託在掌心,只見兩把漸身墨黑、劍柄碧綠晶瑩的短劍,緩緩從他手心升起,暴吐一尺多長的黑色劍芒向前飛去,兩把劍象兩條黑龍圍繞在殷誠忠身前身後,盤旋飛舞,時而慢若遊蛇,時而快如閃電。殷誠忠只感短劍離體一尺多遠,渾身就象掉進冰窟窿裡一樣,砭骨生寒,渾身發抖,上下牙得得得不住打架。突然,寒氣消失,整個身子又好似置身於火爐之中.灼熱無比,烤得他面紅氣喘,汗水如注溼透衣衫。
驀地,兩把短劍一閃回到端木翔龍手中,端木翔龍神色自若地還劍人鞘,冰冰地說道:“你要看清楚了,記住:從今往後,他必須七日一放糧,三日一施粥,以此來贖你一家造下的罪孽,若有違抗,摸摸你的腦袋,看看還能不能長在脖子上!”
殷誠忠算是開了眼,見了世面,許多人怕還沒他這福氣。留得性命最是要緊,他親眼目睹,親身體驗了端木翔龍的曠古神功絕技,哪還敢道個不字,不住的點頭哈腰滿口應諾。
端木翔尤抬手虛點,解了他的禁制,頭也不回飄然寓去。
殷誠忠恍若做了一場惡夢,半天才從驚駭中請醒過來。從此他再不敢在江陵城中作威作福,幹那傷天害理之事。並且遵照端木翔龍的旨意,三日一施粥,七日一放糧。江陵城中百姓還以為老天開了眼,使從前這大奸大惡之人脫了胎換了骨,其中奧妙只有殷誠忠家對面那小酒店的掌櫃知道,當然,殷誠忠自己更加清楚。看來死之一字對人來說確關可怕!特別是那有錢有勢,為富不仁之人。
端木翔龍離開殷家大宅後,來到小酒店門前叫開房門,掌櫃一見他平安歸來.又驚又喜,急忙給他打來熱湯,讓他梳洗更衣。然後端上一些滷肉冷盤,並搬出一缸五斤重的陳年花雕,兩個坐下對飲起來。端木翔龍便將經過大略講了一下,直聽得掌櫃眉飛色舞,稱快不已,兩人一直欽酒暢談到四更前後,端木翔龍已有七分醉童,這才將兩張二兩重的金葉放在掌櫃面前桌上,站起身出了酒店。掌櫃拿起桌上金葉子追出門來一看,巷頭巷尾哪還有端木翔龍的影子。
東方破曉,端木翔龍已踏著晨露到了鍾祥縣東北的皇陵。為了搶在顏良等人之前趕到風穴寺,沿途他既不打尖休息,也不再打聽顏良等人的行蹤,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趕路,到日頭偏西時,已走出好幾百裡地,快進入河南境內了。
前邊是一片山地,起伏的崗亮連綿不斷,由北向南伸展
開來,象一條巨蟒橫臥在大地。端木翔龍登高遠眺,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洪亮的趟子聲。那是鏢局走鏢時走在鏢貨前邊的趟於手喊的趟子,目的在於告訴道上朋友自己是哪家鏢局的。道上朋友一聽趟子聲便知是哪家鏢局的,若是朋友熟人,大家可以互相邦忖照應。而那些綠林好漢和剪徑劫道的黑道人物,一聽趟子聲便積壓是某人走的鏢,或礙於人情面子,或因鏢局的牌子太硬,便放他通行。鏢局走鏢,一靠人情面子,二靠手底功夫,三靠機警精明。
趟子聲越來越近,到了端木翔龍身後不再出聲他這才發現自己站在路中,擋了別人的道。四名趟子手正一言不發的站在他身後望著他。他歉意地衝他們笑笑,跨出幾步站到了路邊。
趟子見他無甚惡意,繼續喊著趟於往前走去。工夫不大,後面上來了一隊鏢車,一共有十一輛,每輛車都用油紙遮蓋著,看不清裝的何物,領頭和末尾的車上都插著一面小旗,旗上書著震武鏢局四個字。押鏢的鏢師共有二十六人。個個血氣方剛,?悍矯健,雙目炯炯,神采奕奕.其中有四五人太陽穴高高鼓起,內功造詣已有相當火候。這些人走過端木翔龍身邊時都不約而同地望他一眼。也許是看他長得實在英俊,也許是看他柔弱文靜卻腰懸一柄古色古香的寶劍,未免好奇。
鏢車走過,最後是兩位騎在馬上的鏢頭。兩人神氣十足,有說有笑,路過端木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