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在軍中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穿衣,只是如今演戲,裝還是要裝一下。
春柳欠身行禮:“是。”
沈清安換上平日所穿的衣物,抬步徑直往府外走去。
院子裡。
周堯睡醒的時候,抬袖遮掩打了一個哈欠,銀耳和銀花原本坐在一旁做針線活,瞧見她醒過來,起身倒了一杯水:“夫人,老爺晌午回來一趟,如今又出去了。”
周堯撐著頭,輕輕應了一聲,沈清安身上有武功,而且常年鎮守邊疆,警覺性什麼都有,倒是用不著過分擔心。
袁婆子從一旁走過來,朗聲嚷嚷:“我說夫人吶,這要的書,老奴沒有找到。”
周堯遞了一個眼神給銀花,緩緩道:“袁媽媽辛苦,坐下喝杯茶吧。”
袁婆子哂笑一聲,半推半就地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哎呦,果然是好茶,口齒留香。”
周堯瞧著她大大咧咧的模樣,吃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道:“袁媽媽既然喜歡,便多喝幾盞。”
袁婆子嘿的笑了,眼珠子轉了轉,壓低聲音道:“夫人與老爺如此恩愛,這院子裡的人,可得看緊了,免得一些人吶……”
她挑了挑眉:“老奴可是過來人。”
周堯訝然一下,頓下吃葡萄的動作,一臉疑惑:“袁媽媽是說……”
有什麼八卦!
袁婆子唇角上揚起來,低頭喝了一口茶:“夫人,您與老爺情比金堅,我們這些做奴婢的都是看在眼裡,但是保不齊有些眼皮子淺的……”
她見她一臉茫然,微微傾身說道:“晌午老爺回來那會兒,老奴原本是來同夫人來說布料的,結果您猜老奴看見了什麼?”
周堯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地追問:“看見什麼?”
莫非好大一張床!
袁婆子嘖嘖了一下:“老奴看見春柳那個賤蹄子,對老爺笑的那叫一個明媚,隨後老爺進去更衣,那個丫頭也進去了。”
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堯的神色,繼續說:“您也別傷心,老爺才不會看得上那種貨色。春柳她還想給老爺寬衣呢,老爺直接拒絕,讓她出去。”
“當時老奴那個心喲,七上八下的,還好老爺還是深愛夫人的,春柳出去之後,摘了夫人很多花洩憤。”
周堯順著袁婆子指的方向,喲呵,還真的是禿了一片。
“她拿我的花洩憤幹什麼,真的是。”
袁婆子神色一愣,隨後掩唇而笑:“哎呦,我的夫人喲,這是花的問題嗎?春柳企圖勾引老爺才是大事。”
周堯三言兩句打發走袁婆子,抬手按了按額頭。
不是她有病吧,以為這樣就能勾引沈清安?
銀花惴惴不安地看著她神色,小心啟口:“夫人,這春柳……”
周堯回過神淡淡道:“你們兩個都下去吧,我自己坐一會兒。”
“是。”
周堯撐著頭,沉思起來,要說沈清安吧,那相貌沒得說,文質彬彬的,與讀書人相比多了一絲獨屬於武將的豪氣和堅韌,春柳喜歡也很正常。
可是為什麼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呢?
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