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周堯吃過晚膳,拉著沈清安出門逛街。
沈清安自然依她,兩人身邊不曾帶侍女,便出了門。
夕陽西下,晚風輕拂。
周堯一邊走一邊道:“聽聞今日春柳來找你了?”
沈清安想了想,認真點頭:“確有其事,應當是試探。”
周堯側眸瞧見他正色的神情,淡淡一笑,看來這沈清安是真不懂女兒家的小心思。
沈清安沒有把春柳此事放在心上,壓低聲音道:“午間我去四周探過,有人一直在監視我,後來甩開他們,我去了鄉間。”
“這乘風堂的堂主,曾經自費讓女子去其名下御風館學舞蹈樂器。”
“不少女子聽說有這樣的好事,家裡人都讓她們去報名,然而過了一年,便有了如今的乘風堂。”
他頓了一下,輕嘆道:“說是去外鄉謀生,不少家裡曾經收到過幾次銀兩,那些農戶便更加熱情讓孩子去御風館學手藝。”
周堯聽著這個套路,冷笑一聲,接話道:“然而他們只是收到了幾次,後來便再也沒有收到過。”
“當然有些孝順的也會寄銀子回鄉,但是卻無法回家。”
沈清安聽見她這一番話,含笑點頭:“夫人聰慧。”
周堯聳了聳肩,這種戲碼,前世不是層出不窮。
她以前的室友還玩什麼,你發多少,對方回雙倍,最後自然被騙。
就是拿捏慾望的那種心理,很難有不上當的。
沈清安餘光落在某處,眼底劃過寒光,他拉起周堯的手:“夫人有什麼想買的。”
周堯見他突然主動的親暱,心裡瞭然,拉著他的手道:“想去買幾塊好料子,給老爺做幾身衣服。”
一般胭脂鋪子,衣料鋪子都是女子特別喜歡光顧的地方。
至於做衣服?
她針線真拿不出手……
不過後宮裡的蕭侍君,蕭疏桐,那針線是真好啊,給她繡的幾個荷包,她都天天換著掛。
周堯往賣布匹的店鋪走去,如今大晟雖然有宵禁,但是寬鬆的很。
沈清安拉著她的手,笑道:“有勞夫人。”
周堯哂笑一聲,抬手拍了他一下:“說什麼客氣話呢。”
遠處的暗影瞧著兩人當街打情罵俏,眯了眯眼,往暗處退了一步。
知州讓他一直跟著這位成縣新縣令,結果這個縣令與前三任都不一樣,該升堂就升堂,處理完公務就直接去後院與夫人膩歪,實在是沒什麼可忌憚的。
他那個夫人,不是買吃的,就是買胭脂水粉,總之全是女兒家的事。
不知道知州在擔憂一些什麼。
“春武。”
一道嬌俏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春武轉身頗為意外,臉上帶著笑意:“春柳,你怎麼來了?”
春柳笑著道:“知州大人要我跟著這個夫人。”
春武哦哦了兩聲:“你最近有什麼新發現?”
春柳苦惱地搖了搖頭:“沒有,就很平淡,不過知州大人……另外下了令,讓我接近這個沈清安。”
必要時要她委身於他,不過此人倒是溫潤如玉,容貌俊逸,似乎也不是很難執行。
春武見此摸了摸頭,不解地問:”春柳,知州大人給你下了什麼令?”
春柳斂了神色,笑眯眯的說:“知州大人說了,不可說。”
“行了,人走遠了,快跟上去。”
春武聞言一臉失望,想了想從衣服之中摸出一根簪子,臉色羞紅地遞給她:“我……我去追人了。”
春柳瞧著手裡的一根銀簪子,抬手摸了摸,臉上絲毫看不出喜色。
兩人在暗衛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