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扯起了嗓子,高聲道:“傳~!”
巴克利聽到這個字,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氣,然後邁步,走上了船來。
他看到洛林肩頭的領花,當即又是一驚。那位大爺可是一名上尉軍官。這上尉在皇城當中雖然不算什麼,用句不客氣的話說,比起狗都多。但是到了鄉下,那可個頂個的都是大拿了,這可是總部來人。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個京官兒們沒事兒的時候,都是往外面跑。因為到了外面,那官銜最大,不管是吃喝嫖賭,收受賄賂,花差花差什麼的,全都是大把大把的。
最關鍵的是,那枚緊急召集的令旗說明了一切問題,這位爺是奉了統領或者提督的欽命而來的,代表的是阿卡德琳禁衛軍裡的高層,他只是一個小城的城主,手下幾萬人口,幾百士兵,在阿卡德琳城裡,是要被視作鄉巴佬的。
巴克利上前一步,向著洛林一禮,然後喘著粗氣道:“見……見過大……大人。不知……不知大人叫我前來,有……有何吩咐……”
洛林臉色一沉,厲聲道:“巴克利,你可知罪?”
巴克利臉上當即閃過了一絲的陰雲,但是隨即卻佯裝無知地道:“大……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洛林敏銳地看到他臉色的變化,心中頓時知道,這個死胖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無辜,當即殺機大起。那條船就在城外的河道里,他要是不知道就活見鬼了。
洛林冷笑了一聲,道:“好,我讓你死個明白。”
然後一指河中那艘擱淺的船隻,道:“你身為城守,這河中發生了命案,但是你卻置之不理,該當何罪?”
他向前微微一低頭,道:“難道說,你跟那些水賊們有勾結不成?”
巴克利聽出他話中的暗藏殺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罪名扣下來,可是要命的。
他當即飛快地搖頭頭,道:“大……大人。這個事情我冤枉啊。您聽我解釋。”
他頓了一下,偷眼看著洛林的表情,道:“是這樣的,當初河裡面一發生案子,我們就已經知道了。但是當時時處深夜,敵情未明。而且我城中的城衛數量不多,所以只能是緊守城池,加強戒備。”
他見洛林不說話,好像是認可了自己的話,不禁膽子大了一些,然後又接著道:“到了白天,我們這才派人過來。但是那時已經為時己晚了,只發現了船隻的殘骸,和……和船上的那些屍體。”
他說到這裡,突然發覺,洛林身後計程車兵們正憤怒地看著自己,在他們身後的甲板之上,用長條形白布好像蓋著什麼,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個個的人形。
巴克利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奇:這些禁衛們幹什麼那麼在意那些屍體?一個個跟死的是他們自己人一樣……想到這裡,他當即心頭一涼,像是掉到冰窟當中一般。頓時明白了過來。那些死去的人肯定是他們禁衛的人,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獅子一樣,如此的興師動眾,如此的暴怒。
洛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慘白如同白紙一般,當下道:“看來你已經是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知道死的都是什麼人。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不需要我再給你說明。現在給我繼續說下去。如果說謊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巴克利在恐懼之下,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大人。我本來是要安葬這些人的,但是那些水賊們在屍體上,在船上全留了字。
他們要殺人立威,禁止任何人收屍安葬。”
在場計程車兵們在憤怒之下,不禁齊齊地低聲怒吼了一聲。
洛林冷冷地看了巴克利,道:“城守大人,水賊們說不讓安葬,你就乖乖的聽話,這真讓我懷疑,閣下究竟是我閃族的官員,還是水賊們的幫兇?”